秦川抬头望去,之间楼上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正趴在栏杆上盯着他。
这人的衣服还是披着的,旁边一个衣衫半解的俏佳人贴在他的身上,春意荡漾的看着他。
是这家伙,秦川微微一皱眉头。
这人也是京城洛阳有名的浪荡子,名唤姬言,是燕候姬存希唯一的儿子。
燕候是大周唯一的国姓候,其祖上是大周开国文王的亲弟弟,世封于北燕之地,为大周守着东北的门户。
这家伙怎么和三王子碰到一起了。
刚才出门的那个身影,如果秦川没有看错,应该是三王子姬长安。
三王子的野心,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真是没想到,他和燕候也有勾连。
秦川看着姬言,气势丝毫不比他弱。
“好巧啊,世子殿下也在这里,是不是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世子殿下不会被我吓软了吧,看你旁边的漂亮姐姐,怎么还有点欲求不满呢?”
秦川一把把韦九拉过来。
“姐姐,要不要下来,让公子给你找一个精壮童男尝一尝。”
一番话说得姬言身边的女子满面通红,想怒又不敢怒,只能用非常不友好的眼光盯着秦川。
姬言面不改色心不跳,作为世子,总得有点城府,若是被秦川三言两语给挑起来火气,那他也就别做这个世子了。
“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兄弟对你一向敬仰,说这些腌臜话做甚,这可非君子所为。”
敬仰个屁,秦川心中骂道,京城纨绔群里,谁不知道秦川和姬言之间的芥蒂。
秦川爱青楼,但不爱青楼里的姑娘,前世他也去过什么夜场会所,也玩过无数女人,那都是慰藉自己的一种方式。
今世的秦川在青楼,只听说叫了哪个头牌,从未听说他留过宿。
偏偏这个姬言跟他恰恰相反,每日留宿青楼,点的都是秦川点过的。
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变态,只要是秦川点过又被他玩弄过的姑娘,没有能活到天亮的。
青楼女子都是奴籍,算是私产,就算是弄死了,也就是赔老板些银子,不用担任何责任。
就为这事,秦川砸了姬言开的好几家赌坊,直到整个洛阳再不见一家姬言的门面。
两个人的梁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下了,其实秦候和燕候关系还算不错,两个后辈之间的不和谐,并没有被人重视,只当是一个玩笑。
秦川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我当然不是君子,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倒是某些人自诩君子,做的事连小人都不如。”
秦川又看向姬言身边的女子:“小姐姐,不要这么凶狠的看着人家啦,人家也是好意,不知道小姐姐可否记得荔枝姑娘啊。”
听到荔枝的名字,那女人的脸色立马变了。
荔枝是这栋青楼里之前最红的头牌,出身官宦世家,因为祖辈牵扯到晋候叛乱的事,被打为阶下囚,一家人都入了奴籍。
荔枝知书达礼,与这院子里的姑娘不一样,所以被秦川看上,有一段日子,秦川每日都会找她。
那时候的荔枝是安全的,没有人敢触秦川的霉头。
后来有一天,秦川看到荔枝的尸体从房间里被抬出来,全身赤裸裸,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荔枝就是姬言变态行为的开始。
那一日,京城所有的赌坊的招牌都碎了。
姬言旁边的女子此刻不淡定了,显然她也是听说过的。
每个女子都有一个嫁入豪门的梦想,她又何尝不是?
此刻她怯生生的看着姬言,却不成想,姬言有些怒了。
姬言的黑历史就是他的软肋,可是秦川偏偏爱戳人的软肋。
啪!
姬言一巴掌甩在这女子脸上。
秦川笑了,小样儿,跟我装酷,看我把你变成裤头。
“哎呦,世子殿下,怎地就怒了,你不会把气都撒在一个女子身上吧,我倒是很好奇,你裤裆里的宝贝还行不行,要不就在这试试?”
姬言又不是畜生,怎么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碍于世子身份,他也不能当场把气撒在女人身上。
别人听说归听说,只要没亲眼见到,没有人会做无用之事。
但是若是真真看到的事情,虽说杀奴无罪,但是参你一个品行不正,总归是要头疼的。
秦川算是间接的救下了这女子的性命了。
姬言再也呆不住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下那女子看秦川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含情脉脉,劫后余生的感激,大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不和谐的因素走了,秦川索性就放开了性子,把青楼院子里的姑娘调戏了个遍。
最后还是没有留宿在那里,秦川实在没有这个习惯。
韦九像是从滚烫的油锅里跳了出来,长长的除了一口气,那地方真的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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