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今日便是放榜之日了,早上您想用些什么吃食?”&t;/p>
“额……”&t;/p>
听到店内的伙计问道自己的早餐,王玄义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又有些犹豫的问道:&t;/p>
“敢问……这店里最便宜的吃食是什么?”&t;/p>
“公子说的是素汤饼吗?这清汤寡水的,公子肯定吃不下去的。不如……我吩咐厨房为公子煮一碗蹄子清羹怎么样。虽然一样是清淡口味的,但是味道却是这素汤饼所万万不能及的,而且这蹄子寓意金榜题名,最适合公子您今日取个好彩头了,您说呢,公子?”&t;/p>
“蹄子清羹啊,还是……改日吧,黄历上说今日忌荤腥,我……我今天还是尝尝这素汤饼好了!”&t;/p>
王玄义虽然腹中饥饿,但却依旧打肿脸充胖子,不愿让店中的伙计看出自己的窘迫。那站在门外的伙计眼看王玄义不肯再点些别的,且左等右等也不见赏钱,心里面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穷酸,活该你考不上”,然而面子上却依旧冲王玄义笑了笑,随后离开了他的房间。&t;/p>
“唉……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能撑上多久啊!”&t;/p>
王玄义看到伙计离去,心里不免哀叹了起来,想起了这几日来的奔波,他不由得对那伙贼人更加痛恨了起来。&t;/p>
这几日来,王玄义先是去开封府报了自己丢失钱财的案子,不过这大宋的衙门显然不如后世的人民警察亲切和蔼,仅用了一句“回去候着!”便把王玄义打发了出来。光是听这一句话,王玄义便知这伙贼人八成是没什么希望能够被找到了,幸运的是他身上到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典当。于是连日来,王玄义便把自己的从老家带来的冬衣和换洗的衣服悉数卖给了估衣铺子,随后又把自己的文生公子剑抵押给了城里的当铺,这一通腾挪周转下来,王玄义手中所剩银钱也不过才两贯而已。&t;/p>
“这点钱,便是一天只花百文,也只能在这东京城里花上二十天的。若是今日侥幸得中,这两贯铜钱怕是连报信人的赏钱都不够的,这可如何是好啊!”&t;/p>
……&t;/p>
就在王玄义独自在房中忧愁之时,刚才那个前去问他吃食的伙计则快步的走到了徐妈妈的身旁,随即在对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t;/p>
“当真?”&t;/p>
听到下人的汇报,徐妈妈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t;/p>
“千真万确,我看这位王公子的行李已然少了不少,就连一直挂在床头的那柄宝剑都不见了,这小子……怕不是真的要跑吧!”&t;/p>
“要跑?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参加省试的举子啊,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今科必定不中,所以就打算赖账不成。我说他前几日怎么灰头土脸的回来呢?莫不是,已经被其他的债主找上了门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t;/p>
听到徐妈妈的这些话语,身边的伙计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只见他略作思考便向徐妈妈建议道:&t;/p>
“妈妈勿恼,今日便是这尚书省张榜之日,店里已有人前去看榜了,若是不中,我们再找这个姓王的算账!”&t;/p>
就在徐妈妈同店里的伙计商量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徐妈妈就见到刚才两人提到的那个前去看榜之人急匆匆的朝着店里跑来,还未进门,那家伙便喘着粗气语带磕碰的说道:&t;/p>
“果……果然……”&t;/p>
“中了?”&t;/p>
“没……没中!”&t;/p>
“你可看清楚了,果真没中?”&t;/p>
“您放心吧,徐妈妈,别看我不认识字,但我可是拿着您写的那三个字对照了好几遍呢,错不了的!”&t;/p>
“好啊,我还以为店里住的是文曲星,谁成想,只不是是一个赖账的穷酸!走……我这就去找这个姓王的要个说法去!”&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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