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怜花的尸体,李长老从未如此的焦头烂额过。
在谢家的二把手被人杀害之后,又一个谢家重要的人物死在了他的隔壁客房。
谁能够想到,谢家家主的掌上明珠,玄天宗敬师堂的堂主外孙女,竟然因为失去了清白,而一时看不开的自戕而亡!
李长老看着谢怜花留下的遗书,上面还溅到了几滴鲜血,他的眼前一阵花白,无法想象这件事被谢家和齐长老大发雷霆的场景,思及此,他厌恶地瞪着瑟缩在角落里的斜毓。
就凭这种人也能觉醒圣体,老天爷简直就是瞎了眼!
斜毓也感觉到了李长老的愤怒,哆哆嗦嗦地说道:“李长老,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迷晕了,而且昨晚上是她自己主动……”
“放肆,你敢侮辱我们谢家,我就撕烂你的嘴!”在旁边的谢家人也是气到了极致,就算他们再不满这个骄横的大小姐,但她是货真价实的谢家人,结果却因为此事而失去了性命,这哪里是自戕,明明就是被逼死的!
一时间,十余名谢家的人都凶狠地盯着斜毓,恨不得现在用刑一点点地折磨他。
斜毓被吓得退到了宋元的身后,求助地看向李长老和其余的执事,然而他们却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顿时心里开始发毛了起来。
“李长老,你要相信我啊,我是被人暗算的,肯定是有人向我和谢大小姐下了药,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否则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对她不敬啊!”
谢家有人冷哼道:“胡说八道,昨天大小姐去找你的时候,你明明恨不得一双眼睛都黏在大小姐的身上,用下贱无耻的目光看着大小姐,你本来就是好色残忍之人,定然是觊觎大小姐的美色和家世,想要逼着大小姐生米煮成熟饭,攀附上我们谢家!”
“你还在私下里见了谢家?”李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旁边的执事也是神色冰冷。
之前斜毓就明确表示过会加入玄天宗,结果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私会了谢家人,这无异于吃着锅里,望着盆里,三心二意的行径更加令人厌恶。
斜毓的冷汗直流,当时他真的以为谢家只是想要来给他送礼的,哪里会知道谢怜花直接送了他三个人头,他找不到辩解摆脱的说辞,下意识地看向了始终维护他的宋元:“宋师兄,你要帮帮我,你是知道的,我、我真的并非心存歹念!”
宋元叹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长老息怒,我当时破门而入的时候,确定屋内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
“那就是这王八蛋对大小姐下了药!”谢家人马上反应过来,更加气愤地骂道。
李长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地快要气的烧起来了。
斜毓无从辩驳,因为谢怜花真的很可能是中了销魂骨,可是他没办法说着销魂骨是谢怜花拿给他的,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啊。
宋元继续说道:“斜毓师弟着实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可看在他觉醒了先天圣道剑体的份上,此事也牵扯甚广,不如长老您尽快地告知宗门,由宗主裁夺吧。”
李长老竭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你说得对,此事确实需要宗门……”
“他不是圣体!”有一名年轻的谢家弟子走了出来,神色愤怒地瞪着斜毓。
斜毓看清楚了这个谢家弟子的脸,登时双眼鼓起,吓得瘫软在地。
那谢家弟子拱手道:“在下谢砚,是谢家在南域的支脉偏房,同样是从极乐宫逃脱出来,虽然不清楚圣体的身份,但我唯一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渣!”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哗然。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将圣体认错了?!
李长老握剑的手几乎颤抖:“你说得是真的?确定不是他?”
谢砚十分坚定地说道:“自然,与我一同逃脱出来的还有几人,我们都可以作证,圣体是一名女子,而不是这个奸人。”
李长老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扬起一巴掌就将斜毓打个半残,鲜血从七窍涌出,不得不跌跪在谢怜花的尸首面前,他如释重负地说道:“此人交由你们谢家处置,与我们玄天宗毫无干系。”
斜毓惊恐地看向宋元,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求救:“宋师兄,你救救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有想要害死她!”
宋元面露惋惜地摇了摇头,微微低首,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早就想你死了。”
斜毓如遭雷劈般的愣在原地,这才反应过来,宋元看似一直在为他说好话,但其实在一步步地把他推入有罪的深渊。
宋元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身轻松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斜毓的惨叫声,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愉悦。
“一切都结束了?”顾千雪见到宋元面带笑意的回来,方才将高悬的心放下。
宋元关上房门,道:“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完成。”
“其实之前我曾经怀疑过,她的根基俱毁是你造成的,不过我现在不会怀疑了,因为如果你真的和她有深仇,下场只会比谢怜花和斜毓更惨。”
其实在宋元的认知里,顾薇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修,资质不算太过出众,行事不懂变通,耳根子又软,除了一张脸再无其他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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