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单子你拿去,现在就把那批货拖进来,别拖延症又犯了啊。我到时候要先拿个成品去开会。”
乔姐把提货单塞给我,扭着屁股便走开了。看着单子,我是又一阵疲乏泛上身子。八箱的指甲油,看来我的腰间盘突出只会来的早不会来的迟了。新人总是这样,实习期的薪水等于没有,工作量大且是最苦最累还包括鸡毛蒜皮。不耐烦着想吃了这个单子。正在发呆,谁知道乔姐什么时候回头看着我:“麻溜些!”吓得我赶紧跑去按下电梯键。
方乔不是坏人,至少对我挺好的,新人里最为关照我,这样竞争强烈的公司里,她把我带在身边,转正后就是她的助理。我的老母亲也算是求对了人吧。“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我刚迈进去,我的老母亲便给我打电话了。“豆豆呀。你在干嘛呢?”我从不反感家人的电话,甚至觉得在一个人在外头打拼的时候,这样的电话最是安慰。但是我希望我妈能少一些玄学之说。当然这回也躲不过。“我在上班呢,现在要去楼下仓库取货。”只听我的母亲嗯了一声。她又接着说:“我可和你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这符能保佑你出入平安,升官发财。”我开始有了一些不耐烦。“好好好好,我回去再说吧。”老母亲的语气带上了小小的狡黠:“我早给你塞外套上衣兜里了!”我一摸,从胸口的兜兜里摸出了一张黄布符。“我的妈诶,你说你。”我妈飞快的说了一声:“你可别再给我偷偷丢了!回来检查啊!好好工作!早点回来啊!”我没来得及张嘴,嘟嘟声便打断了我的话。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这张符纸。前几天是听说她五点起床去爬了个钟灵山,十分虔诚的找了个什么德清大师。我将布块打开,猛不防突然被布边割了条小口子,血珠瞬间冒了出来,鬼使神差的,我一下子按在了布符上。“这布藏刀子了?”我看了看这张不同其他的符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微微有些发硬。仔细一看,按着的地方下面赫然是一块不规则的血迹。我抬起手指以为是自己留下的,可是看见了新鲜血液的样子之后,我确定了,是的,是真的一块已经干涸的血迹。我突然起了鸡皮疙瘩。“这么玄学么?”我忍不住说了一声,又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看不懂那些类似禅语的东西,却渐渐觉得晕眩。“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负一层的仓库。我将这个诡异的符纸塞回了口袋。赶紧走向了仓库大门。
拿着员工证,我刷开了仓库的门。一开门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觉得十分心慌。这明明是仓库,为什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甚至有一些慎人。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第九货架上飞快的搬下八个箱子,做着力气活身子却是越来越冷。“怎么回事啊啊啊啊,今天冷气开十六度的吗?”顾不上腰酸,我拖着地牛赶紧跑了出去。可就算出了仓库。身子还是冷,甚至冷的发起了抖。“真是见鬼了。”
关上了仓库的门,我哆哆嗦嗦的去按电梯的门。我闭上眼,突然的寒冷让我有一些头晕。不知道等了多久,听到叮的一声我便拖着地牛进了电梯。“回办公室拿条毯子披着吧。这还没到深秋吧,真是奇了……”电梯关上的一瞬间,电梯停电了。我吓得说不出话。恍惚了一会儿,冷静如我,我摸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了信号,只能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电梯报警按键,按了下去,在等待过程中,我瘫坐在了地上。今天真是太倒霉了。“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电梯对讲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有人在吗?”我连忙站了起来:“有人!有人!救命啊!电梯不动了!”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会儿,反问了一句:“小姐,电梯是正常运行的呀,左二的电梯监控暂时短路了而已,工作人员已经带着师傅在一楼等待维修了。请不要随便触发呼救系统噢。”我哑口无言,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这黑灯瞎火的,电梯都不动了,你给我说是正常的?快救我啊!”对讲系统突然沙沙响了起来。我以为信号不好了,锤了几下又凑了上去,贴着耳朵想要仔细听。但再也没有了安保的声音,突然对讲系统像老时候的雪花电视,沙沙响着没有人说话。
我惊惧到极点开始用手不断锤着对讲上的小屏幕。“有没有人啊!快救救我啊!”谁知这时对讲系统突然不再沙沙响了。我小心翼翼凑上去,努力想要听清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
“你不该心软……”
突然电梯失重般的往下坠去,速度快到我近乎腾空。心脏突然收紧,我彻底失去了知觉。“我……心软?”
一阵迟钝的痛感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电梯坠落了!
我猛的弹了起来,周围却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哇!”
“啊!”
“还是活的!”
……
我被强烈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等我适应了光线睁开眼,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