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亏待谁都不会亏待你。”

“一言为定。”

白珍珠提着行李箱回半山别墅,本来要走的,现在又回来,挺不好意思的。

女佣接过行李箱,直接送去卧室。

白珍珠回房换衣服才发现行礼箱不在。

“小茹,我的行李呢?”

小茹抬头,“放在卧室啊。”

“不要呀。等等,你说在卧室?”白珍珠赶忙去拿回来,小茹又不是第一天来别墅,怎么会弄错?

“少奶奶,是少爷吩咐的。”

白珍珠懵了,“肯定是你听错了。”

“是我吩咐的,做戏要做全套,我不想爷爷发现。”帝爵声音略微沙哑。

“你不是在医院?”

帝爵扭扭脖子,样子很疲惫,“有爸妈在,我回来换衣服,再去跟他们换班。”

白珍珠愣着不动。

帝爵脚步停下,回头,居高临下看她,“做为妻子,你就这种态度?”

白珍珠跟不上他的节奏,“什么?”

帝爵吐气,退下来,拉过白珍珠的手,“跟我挑衣服,打领带啊,我去医院好跟爷爷炫耀。”

“可……厨房还炖着汤呢,我。”白珍珠语无伦次。

“会有人看着的。”

黎娜从厨房走出来,手死死攥着抹布,表情扭曲。

“娜娜,你在看什么?”

黎娜回神,手足无措,“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有些渴了。”

“你渴了叫我啊,你身子虚弱,要多注意休息。”黎娜转身去倒水,想着刚才的事,水溢出杯子都没发现。

“娜娜!”

“啊?对不起,我在想事情。”黎娜颤着手端给黎婠。

黎婠皱眉,“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还好只是温水,是开水你不受伤才怪呢。”

“学长回来了。”

“那我去找他。”

黎娜拉住她,欲言又止,“姐,那个……”

“怎么了?”

“你不要去啦,学长让白珍珠搬去他房里了,还叫她挑选衣服。”

黎婠的心抽痛,不想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我偏要去。”

“姐……”黎娜假意喊,笑着回厨房,把药加在黎婠的饮食里,慢性毒药暂时要不了黎婠的命,慢慢蚕食她,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堪。

黎婠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爸妈临死前还叫着黎婠,对她视而不见。从来没有人在乎她,只有那个小男孩对她好,保护她,可是都被黎婠抢走了。

……

白珍珠没啥眼光,随意挑了白衬衫,西裤,呢子外套,“给你!”

帝爵无语,“你就不能用点心?”

“你不要强人所难了。是不是我挑的根本不重要,爷爷又看不到。”她白珍珠也是有脾气的。

“生气了?”

“没有,我出去了。啊”

白珍珠只感觉天旋地转撞入他的怀里,想退开,后脑被扣住,“你放开我……唔!”

白珍珠眼睛瞪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所措。

帝爵笑着摸摸唇,看呆住的白珍珠,捏捏她的脸颊,“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萧御这么迷恋你。”

白珍珠愤怒,委屈,抬手想打他,手被扣住,“无耻,我又不是你们的王元物,凭什么这么对我?”

帝爵眸光微沉,手被像是被烫了一下,本能缩回手,是一滴眼泪,“白……”

白珍珠哭着跑出去,与黎婠打了个照面,点了点头,匆忙走开。

黎婠浅笑,以爵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她?

“还不进来?”

黎娜抿唇,婀娜走进去,“爵,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白姐姐也在。”

帝爵没说话,换上衬衫。

黎婠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爵,你要是喜欢白姐姐就跟她在一起吧,我没关系的。”

帝爵薄唇微启,“当真?”

“我说的当然是真话,我是很爱你,但我不能自私把你留在身边,白姐姐才是你的妻子,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

黎婠的泪水打湿帝爵的衣裳。

帝爵眉宇轻蹙,心里想的是白珍珠刚才流泪的情形,扳开黎婠的手,“我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看爷爷吧。”

“老爷子应该不想看到你。”

黎婠难堪,“我知道了。”

帝爵拿过车钥匙径直出去,已经上车又折返回来,“小茹,少奶奶在客房?”

“在荷姐的房间,少奶奶好像哭了。”

帝爵淡淡恩一声,去荷姐的房间,在房门外听到白珍珠的哭声,收回手,调头离开。

深夜,黎婠疼得死去活来,为了不让女佣听到声音,死死咬着被子,面容狰狞,“娜娜,娜娜?”

黎婠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挣扎坐起来,想下床,站都站不稳,摔在地上。

“娜娜……”

黎婠又试着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回应,最终疼晕过去。

黎娜听不到动静,才开门进来,扶黎婠躺下,帮她帮被汗水浸湿的睡衣换了。

黎婠醒来就是一耳光,怒不可遏嘶吼:“我一直在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黎娜脸红肿,嘴角溢血,“我,太累睡着了。”

黎婠喘气,黎娜为了她跑前跑后,多日下来,肯定身心俱疲,心里不免有些内疚,伸手摸摸她受伤的脸,“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一时气愤动手打了你,是我不好。”

黎娜摇头,“姐,你刚才……”

黎婠仰头,很害怕,“药效发作了,几乎要了我的命,我还以为要死了。”

“姐,要不,我们停手吧,学长我们不争了,你还有我,我会养你的。”

“傻瓜,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的时候太难看。娜娜,记住,一定要给我画的美美的,我最怕丑了。”

“姐”

白珍珠睡眠不好,索性起床把家里的卫生做了。

莫名想到跟帝爵在卧室里的情形,更是火大。一连几天,她因为这事睡不好吃不好。

这天,许久未联系她的萧御上门找她,黑了不少。

“不请我进去坐坐?”

“当然要请了,进门是客嘛。”白珍珠笑笑,“你最近上非洲了?变化很大。”

“你知道?”

白珍珠倒水放他面前,坐下,“我能知道什么,猜的。”

“他没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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