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如何昏庸,心智毕竟只是个五岁稚子,真正让褚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正是她面前这位“为国为民”的摄政王!

“皇后娘娘似乎对臣有所误解。”南宫颐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自从掌权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明显的恨意了。

不过这位褚大小姐又是为什么恨他呢,若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交集可不多,也未曾有过甚么矛盾。

一个又一个的谜让他终于从心里提起了一点兴趣,饶有兴味地打量面前这个女人,只是面上仍旧是一派严肃古板模样。

“摄政王想差了。”褚月涵话一出口便觉不好,她如今还不能与他作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欲多说,随口将此事揭了过去。

果然,还未等摄政王再开口,外头便跑进了个跌跌撞撞的小太监,见着皇帝与摄政王都在,当即抖了三抖,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个行礼问了安。

“何事惊慌?”南宫颐深深的看了一眼褚月涵,开口问道。

那小太监又是抖了抖,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启禀王爷……贵妃娘娘私自外出,被监仪司……”

他不敢再说了,只是磕着头,生怕被主子一个迁怒便丢了性命。

“苏贵妃?怎么可能?”褚月涵故作震惊,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被南宫颐捕捉了个正着,她问道,“本宫未进宫前,这宫权便是她在掌,落钥后未经特许私自出宫是大过,她怎会不知?”

“这、这……”小太监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他实在答不上来,也不敢答,心中痛骂着把这差事推给他的总管,只把头磕得更重了。

“即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该求了陛下旨意。”褚月涵皱眉,摇头道,“本宫虽是初进宫,既然居了皇后之位,便是陛下深恩,自当管制后宫。”

“未经特许,落钥后私自出宫,按宫规当如何?”褚月涵抬首,故作不解地看向一旁掌事姑姑,问道。

那掌事姑姑是褚家留在宫中的人脉,脑子灵光得很,当即答道:“杖责三十。”

“妹妹细皮嫩肉的,三十杖未免重了。”褚月涵皱着眉头,做出一副为难样子。

“这……宫中还从未有宫妃深夜私自出寝宫的先例……”那掌事姑姑也是愁着眉,若有所指的开口,与褚月涵一同唱起了戏,“也不知贵妃娘娘是有何大事,非要此时出来?”

“说不得她只是一时糊涂,或是丢了什么东西急着找回来罢。”褚月涵眸光一厉,似乎试图为她开脱道,只是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

可不就是么,若是没捉到人,此时那双鞋子估计已经在湖边摆着了。

“那也尽可让宫人去取,堂堂一个宫妃,深夜无召出寝宫,成何体统!”南宫颐斥责道,眉间聚拢成一块。

褚月涵没想到他会开口,猛的抬起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光芒流转,似乎把她的小把戏都看了个透彻。

她抿了抿唇,垂眸不与他对视,深怕自己的目光暴露了什么。

南宫颐注视着她的发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连带着这无趣的后宫争斗都有了些看头。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过是第一把火便烧到了先前掌权的苏贵妃头上,往后的两把火又怎么烧?

他可是期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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