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历的二月初六,我怀揣着影集太阳刚刚落下望母山的顶端就去杏儿家了,这是我约杏儿的,我太想见她了,尽管我们两家的距离不远,但要在路上遇见还是很困难的,我只得将信给读初中的庆带去,并叮嘱他一定要马上递给杏儿。
我在距离杏儿家不远处的河堤上徘徊等待,河堤上风很大,小草发出嫩鲜的小芽,远远望去青了一河堤,但到近处却看见冒出没几根,阳光的消失好象给大自然带来了清秀,村庄炊烟袅袅,淡淡子在空中带子一样扭曲着,远处偶尔传出大人呼唤小孩的声音,亢长拖沓,夹着哗哗的河水声给大自然带来无限的生气。
我无心去欣赏风景的秀丽,心中强烈地想见到杏儿,这种欲望使我睁大眼睛去观看通往河堤上一条小路上出现的熟悉身影,但就跟十七日一样,太阳光线已淡淡地照着大地鱼肚子白,杏儿也没有出现,我失望极了,莫不是杏儿不在家,莫不是杏儿没接到庆带过去的信,也许吧?那么我得去证实一下,我怀揣着影集忐忑不安地向杏儿家走去,我想我要是碰到一个熟悉的人就好了,我也好让他去叫杏儿。这时候,天气已经暗了下来,神秘的暮蔼淡乳色将大自然包围起来,杏儿家门前的几株槐柳高大挺立,完全将庄子溶在阴影中,昏黄的灯光惨淡地照耀开来,显得艰难百倍。
我象小偷一样躲在一棵大树下,身边的一口水井漆黑麻乌,让人看得不免生疑,从杏儿家照射的灯光显得特别的长,通间的一塘泥水被照耀得很阴森,我紧紧盯着时不时从灯光中走过的身影,希望从灯影中发现我心爱的人,好长时间也没发现,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从远出传来一阵口哨声,那声音幽锐地向我走来,我睁大眼睛看出是元,忙叫了声,元吓得一跳,见是我问道:建哦,我以为谁呢,吓着我了。
你知不知道杏儿在不在家呢?我问。
在家的,在家的,我吃晚饭的时候还见到她了,你等会,我帮你叫去。元没等我开口他就主动提出来,他知道我跟杏儿之间的事。
谢谢你啊,最好是别惊动她家的人。
不要紧,她家人知道你跟她的事情了。元说着迈步小跑似地朝杏儿家走去,我高兴万分。
杏儿很快就出来了,娇小的身子在灯光中非常的孤单,我眼睛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而移动,愉快的心情也一下子提到喉咙上,老远我并叫:杏儿,我在这里。杏儿象是笑了笑,走到我跟前说:我们到河堤上说吧。说着她就走在前面,我忙用手电筒照着她问:庆把信递给你了吗?
没有。杏儿生硬得说,我感到有点异常,默默地跟着她走。
走到河堤上,杏儿找了块石头坐下,一坐下并问: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这个送给你。我从怀里拿出影集。
我不需要。杏儿的口气与二十日恰恰相反。
不需要?我绝对想不到杏儿会拒绝我的礼物。
是的,你还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杏儿显得不耐烦了。
你怎么拉?不高兴了吗?我问,同时心头象火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
这个你自己知道!杏儿怒气道。
什么我自己知道?你把我说糊涂了。我真的莫名其妙起来。
你别装傻了,你说了些什么?杏儿问?
我说了什么了?我想,莫不是跟元,强他们瞎吹牛瞎炫耀吗?
我说什么了,是不是跟元还有强他们瞎扯事吗?我答道。
这是一部分,还有你在芬面前说的那些话。真是看不起你!杏儿说着,对我恨之入骨一样。
芬?我极力回忆起来,哦,想起来了,是关于叶的事,我问:你是说关于叶的事情吗?
是啊,你跟芬说什么了,你说叶流过好几次产,还当过,你辙真无耻。杏儿愤怒极了,也很伤感样的,话语夹着似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那些事是我师兄青告诉我的,又不是我瞎说的,我只是在芬面前倒着话儿,况且还是芬先问我的。我解释着,感觉很糟糕。
那你就该侮辱人家的人格吗?你亲眼看见了吗?杏儿说,伤感之情更加严重。
我没有侮辱她啊!难道你就为这个不高兴吗?我感到吃惊,难道友情大于爱情?
叶为这些谎言付出了太多太多,你知道我跟她是最最要好的好朋友,你还说她,你说她等于说我,你知道吗?杏儿激动地说。
那对不起,我道歉还不行吗?
这不是道歉不道歉的事,从中可以看出你的品质。
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下次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过不了多久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不想相信你!
杏儿如此坚决的态度令我沮丧,我料定这绝不是为了叶的事情,她很有可能是拿这件事搪塞,在我刹那间想来,她的矛盾的心理又在作怪,我自然不能透悟,于是问:
你难道仅仅惊了叶的事情就这样吗?
是,要知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叶,更不许别人中伤诽谤她。许是冷,杏儿的身子在微微得颤抖。
看来,不管是拿这件事情搪塞还是为了别的事,杏儿和叶的友谊的确到了一种牢不可破的程度,在十九日杏儿就曾经要我陪她一起去叶家,后来杏儿想到我不是跟叶同班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在隐瞒我,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事情。我问道,我得搞清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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