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肃,你这香熏的是不是太浓了!”
被称作东方肃的男子揉了揉鼻子:“有么?我怎么不觉得。莫不是你燕沐云离开脂粉堆太久,连鼻子也金贵了。”
“你不是也打喷嚏了。”
“那定是有哪个心中狭隘的小人,嫉妒本公子的英俊潇洒在背后说坏话!”东方肃眼一瞪道。
叶安宁:……
见燕沐云成功被自己噎住,东方肃嘴一咧,很是潇洒的抖开墨玉骨扇,风度翩翩的摇了摇:“我说燕大公子,前些年我多少次邀你来泸州城玩你都不来,怎么这次倒是不请自来?转性了?还是想开了?”
“我不来倒还不知道,你东方肃都把生意做到风月场了,想不到明扬长宁府的春月楼幕后当家人竟然是你。你也不怕你家老头子知道打断你的腿!”燕沐云扬了扬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头子底下儿子多了,能想着管我而且他早说过将我逐出家门,若不弄点营生我不得饿死!哪有你现在的三十年陈酿的琼浆玉露喝!这一壶酒可价值十金呢!”东方肃似肉痛的揉了揉胸口。
“你还能饿死?”燕沐云鄙视的看着他,东方肃被拆穿也不脸红,头一昂“那是我有本事!”
对于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寸的人燕沐云自叹弗如的败下阵。
“喂喂喂,别插开话题啊,快说快说这次来泸州城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东方肃凑身过去逼问道。
燕沐云淡笑着摇头不语,瞧他这般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的东方肃不干了,“难不成你是来我这春月楼寻花问柳?若是如此今天我做媒,便将舞悦送于你了!”
燕沐云扶额无奈,正在跳舞的舞悦却是心头一热,想她舞悦在这泸州城也算有些名气,什么样的显贵公子哥没见过,可如今日这位公子这般,朗眉星目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哪怕他不说话只是站着,都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想要匍匐下拜的冲动。她识人无数也是练就了不凡的眼力,自然知道这种通身的气派必是身居高位才能养出来,自己在春月楼现在看似风光,可再过几年等自己年岁大了新人上来,还有哪个贵人会愿意来捧她呢。如今遇到这样的男子,哪怕就是赐于他做妾,那也是自己不可多得的福气!
舞悦眼波似水,不住的看着燕沐云,那种实质般的热切连东方肃都招架不住:“啧啧啧,不亏是号称京都第一美男子的燕沐云,魅力不减当年啊!美人有意,我看今日不如就……”
“东方肃!你够了!”
“哎呦,我倒是忘了,你那宅子里还有一堆呢。”东方肃揶揄道“我说舞悦啊,你可别想了,人家院里那是百花争艳,咱们就别凑热闹了!”
闻此,舞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燕沐云却像是被提到了痛处,冷声道:“你若再多嘴,晚上的热闹你就别凑了!”
见目的达到,东方肃立马乖巧的闭上嘴,换上一副讨好的谄媚笑容给燕沐云倒酒。
乐琴阁中叶安宁和春雨聊的热切,这泸州城她现在还未逛过,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她打听的差不多了,这一瓶香粉送的倒是太值了,叶安宁心中正得意。
“你们给本公子让……让开!谁说……琴瑟姑娘今日不见客!有本公子见……不着的人么!”男子的话语很是猖狂。
“哎呀,张公子,琴瑟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是真的不能见客呀!”身材丰润的春月楼主事张妈妈苦着脸劝道。
“给我起开!来……来人!给我拖住,我……我看今日谁……谁能拦我!”男子八成喝了不少,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完了完了,是那大纨绔张越来了!”春雨听到声音便知来的是哪路“牛鬼蛇神”,正待去敲门通知琴瑟,那张越已然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叶安宁打量着进来的年轻男子,身穿棕红色银线绣水波纹锦袍,头戴墨青玉冠,长得还算周正。只是不知是否纵欲过度,细眯的眼中总透出一股子淫邪,身材也有些不正常的干瘦。
蹒跚进来的张越看也不看叶安宁,更是颇为粗鲁的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春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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