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荣贵的妻子刘氏这个时候走过来,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箸,数落着两个儿媳妇的不是“行了,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你们老爹自有一番分寸,还用得着教唆吗?你们俩也不是省心的,还是管好自个那一亩三分地吧,别在出主意了,乱出主意只会给你们老爹招难。”
刘氏说罢,气呼呼的去了厨房刷碗。
兰芝和桂香撅着嘴巴,也没在说什么,各自默默回房。
贾荣贵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会儿,刘氏从厨房里回来,他叫了刘氏去房屋。
房屋里,刘氏听完了贾荣贵的吩咐,有些后怕起来,揪绞着手中的抹布,一脸的担忧“他爹,你叫范大娘过来做甚?”
“你个娘们,打听这些作甚,叫你去叫,你便去叫,别多问。”
贾荣贵脸一板,瞪着刘氏。
刘氏吓的也不敢在说什么。
在家里,贾荣贵说一,没人敢说二。且这刘氏一直逆来顺受,最怕贾荣贵,被贾荣贵这样一唬,吓的颤颤惊惊,在不敢多言。
刘氏收拾一番,便去了围庄范大娘那里……
一天下来,银乔做事都是心不在焉的。
休书已经写了,当即又托那白蒙捎递给了他,这一次,他定是不会回来了。
银乔趴在桌子上,因酒熏红的脸蛋上已经是沾泪涟涟。
长发散落在腰际,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其实,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她也一直有预感,她和武先生不会长久,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在写休书的那一刻,不停的告诉自己,没有武先生,她照样能活的潇潇洒洒,她不是古代的怨妇,不是离了水就不能活的鱼儿,她是现代的新思想女性,是比这个朝代先进了千年或万年的新新人类。
只是,当爱情在心底萌芽滋长时,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该沦陷还是照样沦陷。
于是她借酒浇愁,想试图来忘记他,可是,酒饮的越多,武先生的那张脸在她脑海里越加清晰,挥之不去。
银乔嘴角抽了一下,自嘲一笑,拿着酒坛子,又往碗里倒了些。
迷迷糊糊的,她看见有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支撑着起身,摇几下脑袋,试图叫自己清醒。
那身影越来越靠近,通身的玄色,负手站立,身姿挺拔如松,沉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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