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直述:“自从恒王出京办事,二小姐就很少出门了。恒王两天前才回来,二小姐还病着。”
恒王?罗县主冷笑。
就是这个,如果嫡亲的妹妹能嫁给恒王,对她来说是不小的助力。
只可惜事情还没有成功人就没了,这对她将来的路大大的不利,才令她如此生气。
她不相信这是意外,找不到破绽只能说明一切阴谋诡计严密又谨慎,代表幕后黑手极为强大。
“再查,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县主深吸一口气,满脸阴郁。
到底是谁?势力强大又怎么会盯上一个四品官的嫡次女?
还是说她这妹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才引来祸事?
十一月底的晚上越发冷了,燃着银丝炭的屋子还有些寒气。
浣纱拨了拨炭火,拿了一件披风给夏雪宓披上:“小姐,这么晚了就别写了,明天再写吧,何必急在这一时?”
夏雪宓搁下狼毫笔,捏了捏有些酸疼的手腕:“还有最后两页,抄完再睡觉。”
抬头看了看窗户:“什么时辰了?”
浣纱叹了一口气:“快子时了,这么晚不睡,院子里那些眼睛都看着,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给小姐惹麻烦。”
夏雪宓拿起笔继续,面色平静:“无妨,这都是小事儿。”
浣纱没再说话,上前替夏雪宓磨墨。
半个时辰后,夏雪宓放下笔揉了揉眼睛:“给我倒杯水,另外,将火盆拿来。”
浣纱手脚麻利的倒水,炉子上正好温着。
然后端了火盆,有些奇怪:“小姐,你要做什么?”
夏雪宓喝了几口热水,感觉胃部暖和,拿起桌上的一叠纸,看了看后扔到了火盆里,盯着一张张雪白黑字的纸化为灰烬。
浣纱张了张嘴,看见夏雪宓严肃的表情没敢出声。
自从到了京城,她觉得有些看不懂主子了。
前几天特别关注没什么关系的罗家,今天莫名抄写了一整天的经书,就连半夜都在写。
最重要的是,抄写的还是往生经,现在这么一烧,是要祭奠谁啊?
不怪浣纱联系不到罗二小姐身上去,实在夏雪宓跟罗家完全扯不上关系,连话也没说过。
只觉得主子最近的行为奇怪得紧。
夏雪宓一页一页的烧着,心里默念着往生经。
人都是自私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不过上个茅房也能入局,罗二小姐明显是因为喜欢恒王才会被错误的盯上。
要说无辜,大家都无辜,都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骁王……真的是狠啊!
尚书府一个十年的丫鬟是他的眼线,还让县主查不出任何问题,无声无息要了罗二小姐一条命,不留下蛛丝马迹。
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这次能逃脱算运气好。
“小姐,你在祭奠谁吗?”见抄了一天的经化为灰烬,浣纱忍不住问道。
夏雪宓挑眉:“没有谁,图个心安罢了。”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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