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听闻望月楼来了一位扬州来的戏子,清平调唐明皇与杨贵妃唱的那是一绝,刚开了两场,就轰动了整个秦淮河,要不今日咱们过去看看?”长史官石墨见忠顺亲王这几日窝在家里,每日里自己与自己弈棋打发时间,躬身上前,小声建议道。

“扬州来的戏子?倒是新鲜,你可莫要拿京城的那些胭脂俗粉来诓我,要不然小心你的皮!”忠顺亲王放下了手中的棋谱,看了一眼那长史官道。

“哪能呢,小的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同老爷开玩笑,再说了,跟着老爷这么久,一般的胭脂水粉,别说老爷您,小的都看不上眼呢!”石墨赶紧说道。

“呦,看来没白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眼界倒是涨了不少。”忠顺亲王笑道。

“那我这就命人给老爷备车!”石墨笑道。

“好嘞!”忠顺亲王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唤来了丫头,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出了王府。

贾珍将蒋玉菡带回天香楼休息了几天,给他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还有那个人现如今的处境,等到同蒋玉菡意见达成了一致,这才带着他拜访李文忠。

李文忠按照贾珍的计划,拿着自己的名帖,将蒋玉菡推荐到了京城有名的戏楼,望月楼。

那望月楼的老板见是礼部李老爷推荐过来的人儿,自然不敢怠慢,不但将他安排在了黄金时段,而且大张旗鼓的连续排了两场。

没想到两场戏下来,场场爆满,琪官的名声一时间更是传遍了秦淮河,把那李文忠了乐的,早就合不拢嘴了,那望月楼的老板更是巴巴的跑到李文忠的府上,送了好大的一份礼,希望能够将琪官给签下来。

李文忠自然没有答应,不过许诺那望月楼的老板,琪官只会在望月楼献唱,不会同其它戏楼合作,那望月楼老板这才安心下来。

且说忠顺亲王跟着长史官石墨来到望月楼听戏,结果今日并没有琪官的戏。那长史官赶忙找来了望月楼老板,询问前两日那个唱清平小调的琪官哪里去了。

那老板自然是认得石墨的,见是忠顺亲王要问,只好将蒋玉菡的事情说了。

忠顺亲王听了石墨的回禀,好奇道:“没听说过李文忠竟然也好这一口?我倒是愈发的有兴趣了!”

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城南去了。

自从琪官在京城大火,李文忠见好就收,在城南给他买下了一处院落,作为他在京城的落脚之地,专等忠顺亲王入彀。

这日,那蒋玉菡正在院子里面练嗓子,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推门而入,后面还跟了一位仆人,问道:“老人家有事情?”

“偶然路过此地,一时口渴,准备讨杯水喝,骤然听到先生美妙的声音,这才循声而来。”老者言道。

蒋玉菡听了,赶忙命丫鬟送上来一壶茶来。

那老者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饮了一口茶,然后笑着说道:“听先生这腔调,应该有些功底的,就算在京城,也应该能排上号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行里都唤我一声琪官,不过刚来京城不久,方唱了两场戏,老先生自然不识得!”蒋玉菡言道。

“原来是近日名动秦淮河的琪官,恕老夫眼拙,没有看出来,不过我们能在此处相见,也算是缘分了,我这个人对扬州一带的清平调,素来向往之,今日既然见了,倒有些问题想要请教请教。”老者言道。

“不敢,不敢。”蒋玉菡连连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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