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琅琊王爷内,王爷和众妃子正在玩投壶的游戏,周边侍女太监不时欢乎鼓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这冉约从庾府回来后,偷偷的从众人身后走过,却又恰巧被褚蒜子看见,褚蒜子见他神神秘秘的,甚是奇怪,正要向前寻问,却不想被王爷叫住继续玩投壶。褚蒜子也没多想,就继续陪王爷玩了,但心里已是暗暗斟酌了起来。

不一会儿,临海公主驾到,王爷见到临海公主来了,甚是高兴,便招呼着公主前来一起玩投壶,公主也不推辞,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矢,一种类似于箭的东西,轻抬玉说,对于壶嘴,轻轻一投,中。

“好”王爷带头欢呼起来,周边众人也是连连叫好。

公主也不搭话,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矢,又中。

周围再次欢呼。

公主又接过侍女的矢,又中。

连中三次,王爷已经疯了,他高兴的说。

“没想到皇姐还是投壶高手啊,是否有啥技巧,可否传授一二啊。”

“这只是个娱乐而已,王爷不必花费太多心思在上面。”公主正色的说道。

“那好吧。“王爷悻悻说道。

“你们继续玩吧,我想跟王妃聊会天“公主挽着褚蒜子的胳膊说道。

“去吧去吧“王爷一边拿着矢,一边瞄准着壶嘴,不耐烦的摆着手说道。

于是公主就挽着褚蒜子的手离开了投壶现场,来到了花园里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

“王爷对立储之事,还是不同意嘛?“公主首先问道。

褚蒜子摇了摇头。

公主叹了口气。

“若王爷本人不同意,我们再努力也没有什么用的。“公主说道。

“就算王爷同意了,我想皇上也不会同意,二位皇子虽然年幼,但皇上自会任命辅政大臣辅佐啊“褚蒜子说道。

“哪最终不还是庾家专权嘛。“公主无奈的说道。

“哪可不一定,当今朝廷上太尉郗鉴、中书令刘惔、会稽王司马昱皆为饱学忠贞之士,应该是不会任由庾家胡来的。“褚蒜子说道。

“郗太尉年事已高,中书令刘惔自苏峻之乱后,与会稽王醉心于玄学,流连于各种清淡大会,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

“但王爷确实不愿参于立储,十年前的苏峻之乱,给他打击太深了,恐怕很难再走出来。“褚蒜子说道。

“依前朝旧制,幼子登基,一般会有太后摄政,但两位皇子的生母只是个贵人,并且出身寒族,恐怕压不住出身士家大族的朝臣啊。”公主忧虑的说道。

“哎,王爷心意已决,我也没有办法。”褚蒜子说道。

突然,小亭的边上的假山旁露出了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这边。不巧正好被公主的目光相对,哪人便立马离去,公主感觉不对,正要对褚蒜子说道此事,褚蒜子却先问道。

“现在公主已恢复公主之身,众人敬仰,衣食无忧,又何必非要参于这立储之事呢,不管是谁当上了这个皇帝,你都还是公主啊,又何必非要趟这个浑水呢。”褚蒜子说道。

“我并非为了自己,只是深受内乱之苦,怕再起祸端罢了。”公主赶紧说道。

“现在朝局稳定,大臣用心,虽然有庾氏专权,但他有其他士族压着,也不敢胡来,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说按照先例,都是父死子继,只有在皇上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才会有兄终弟及,就算琅琊王当上了皇帝,哪二位皇上长大成人了呢,是把皇位还给他们?还是传给自己的孩子?这样不更会引起更大的内乱嘛?”褚蒜子说道。

“若是把皇位传给幼子,恐怕内乱会来的更快。”公主说道。

“北边赵国的皇帝石勒死后,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石弘,石弘已经成人,虽然苦苦哀求,却还是被石勒的侄子石虎所杀,连同太后、嫔妃、宫女,全部被杀,无一生还,虽然有各地勤王之兵,但都被石虎所灭,最终还是被石虎夺了皇位。”公主说道。

“胡人本就冷血残酷,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们的本性而已,不能因此就说我们也会这样子呀,再说朝廷之上,又有像石虎哪样凶狠残暴呢。”褚蒜子说道。

“哪八王之乱又做何解释?”公主冷冷的说道。

褚蒜子一时语塞,低头不语。

“可王爷确实心意已决”褚蒜子小声说道。

“若是皇上下旨指定让王爷继承大统呢”公主又问道。

“不可能,皇上又不是没有儿子,怎么可能会传给别人呢。”褚蒜子说道。

公主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可以推高王爷的声望,让皇上以为王爷已经得到了朝野上下的尊贵,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或者可以让位给王爷。”

“怎么推高?”褚蒜子问道。

“当年汉高祖刘邦想废太子的时候,吕后去找张良问计,张良请了天下最有名的隐士商山四皓出来,让太子去拜见他们,刘邦因此觉得,太子羽翼已丰,废不得了。”公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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