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回到府后,反复思索着公主的话。谢玄在一旁看出了谢安有心事,但他也知道谢安的脾气,又不好多问,但就这样看着谢安在屋里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葛洪现在在哪?”谢安突然问道。

“听说在交趾”谢玄见谢安问,马上回答道。

“他跑交趾去干啥起了。”谢安惊讶道。

“听说交趾有丹砂,估计是去寻丹砂了吧。”

“哎。”谢安笑着摇了摇头。

“你马上去趟交趾,就说我这边得一异书,里面有关于各路神仙的记载。”

“啊,去交趾?”谢玄以手抓腮。

“也太远了吧,这来回还不得大半年的光景啊。”

谢玄一提到时间,谢安马上想到了皇上可能撑不了那么长时间。哪怎么办呢,葛洪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隐士,若不请葛洪,其他人的声望都不行啊。

谢安不免又开始思索了起来。

“伯父,我最近发现,桓温经常去公主府。”

“他当年救过公主,常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嘛。”谢安没有抬头,随口说道。

“是”谢玄自讨了没趣,便不再搭话。

“等会,桓温?”

“是的,桓温“谢玄以为谢安重视起来了,连忙回答道。

“对呀,江左八达。“

谢安就是谢安,马上从桓温想到了他的父亲桓彝,又从桓彝想到了江左八达。

“江左八达?估计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谢玄提醒道。

“羊曼还在?“谢安自信道。

“伯父为何如此肯定?“

”当年羊曼,受朝廷征召出任阳平太守,在某个秋天的时候,见秋风乍起,便想起了家乡姑苏美味的鲈鱼,于是就叹道“人生贵得适志,何苦千里之外追逐名利呢,“就是当场就辞官回乡里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了。“

“真是潇洒之极啊“谢玄感叹道。

“江左八达个个行为放荡,至情至性,为世人所传颂啊。“谢安笑着说道。

“既然羊曼没有音迅,伯父又怎么知道他尚在人间呢。“

“我当年游历会稽的临安山之时,曾拜会当地的名士、名僧。某一日,我游山游的累了,便寻了一个山洞歇歇脚,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哪里砍柴,于是便上前搭话,这白胡子老头所言所讲都极有学识,于是就好奇的问他的名讳,但哪老头笑而不搭,砍完柴就走了,我一路跟随,来到了山里一个小溪旁边的一个房子里,只见这里山明水秀,鸡犬相闻,于是就感叹道”此般景致跟商朝的伯夷又有什么分别呢。“哪老头听了这话,就把我邀请了进去,交谈之中,我才知道,他就是羊曼。“

“可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记得你嘛。就算他记得你,又会帮助我们嘛?“

谢安笑而不答。

“备马,我们现在就去临安山。“谢安吩咐道。

谢玄答迅,离马准备去了。

这天,褚蒜子跟王爷又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赏花,突然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个白胡子老头,自称羊曼的人来求见。

“羊曼?“司马岳大吃了一惊。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司马岳赶紧说道。

“羊曼是何人?“褚蒜子不解的问道。

“江左八达之一,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隐士,当年,他因为思念家乡的鲈鱼而舍其了功名利禄,归隐了山野,从此再也杳无音信,今天突然来访,必定有天大的事情啊。“司马岳说道。

褚蒜子暗暗心思,公主说的哪个隐士不是葛洪嘛,怎么又成了羊曼了呢,不行,我得去看个究竟,于是就跟随王爷一同前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大堂,只见一白胡子老头手持拐杖、一身粗布白衣的矗立在大堂中间,褚蒜子细细一看,这白胡子老头鹤发童颜、满脸慈祥,便不觉心生好感。

“羊大人能够驾临寒舍,实在是寒舍蓬荜生辉啊。“司马岳见了羊曼后,立马拱手说道。

羊曼也不说话,只是转着身子四处的张望。突然,羊曼看到了褚蒜子,便微微笑了起来,直笑的褚蒜子心里发毛,便不自觉的往司马岳的身后靠了一下。

司马岳见羊曼并不搭话,又四处张望,便好奇的问道:

“不知羊大人要找何物啊“

羊曼还是不搭话,仍然盯着褚蒜子。

“昔日涂山氏让夏禹业绩光耀,简狄使商祖兴隆,此皆为天意,而天意,不可违啊。“羊曼说完。便大笑着离去。

“这哪来的疯老头子。“旁边的侍女嘟囔道。

司马岳瞪了侍女一眼,侍女吓的赶紧低下了头。

“这老头什么意思啊?“褚蒜子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

司马岳没有搭话,也在低下头慢慢的思量,突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我得马上进宫。“说完,便让下人准备车马,立马进宫去了。

空留褚蒜子和一干侍女,在哪里静静的发呆。

“陛下,今日羊曼来访。“司马岳一见面就直奔主题。

“羊曼?他还没死啊?“皇上也吃了一惊。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司马岳答道。

“难道他已经成仙了?“皇上羡慕的问道。

“他来做什么?有留下什么话嘛?“

“他到我府上只是四处张望,然后说了一句”昔日涂山氏让夏禹业绩光耀,简狄使商祖兴隆,此皆为天意,而天意不可违“的话之后,就走了。“

“涂山氏?简狄?“皇帝呐呐自语道。

“我想羊大人是否所指周贵人?“司马岳分析道。

皇帝低头思索了很久,摇了摇头。

“绝不可能是周贵人。“皇上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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