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坐在家中的太师椅上,静静的坐在哪里,看着远方,不一会儿,谢万和谢玄回来了,来到了谢安面前,全都沮丧着脸,垂头丧气,呆呆的矗在哪里一动不动。
谢安也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许久之后,谢安说道:
“回家了就好,回房歇息吧。”
谢万再也止不住眼泪,跪倒在谢安面前。
“大哥,我给谢家丢脸了,呜呜呜”
谢安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只有你我两个孩子,而父亲最庞的也是你,从小你就争强好胜,喜欢表现自己,所以你要出仕为官,我也没有反对,此次北伐,事关重大,不比在朝堂之上,所以我派了谢玄去辅佐你,而你却刚愎自用、自以为事,最终酿成此大错,就算你有千百种理由,也抵消不了你怯战避战贻误战机的事实,所以朝廷的惩处,并没有错。”
“当时襄阳有兵士十万据守,城墙坚固,而朝廷只有三万兵马,我要去攻襄阳,这不明显的就是鸡蛋碰石头吗,我若硬取,绝无胜算,还要白白搭上三万将士的性命,我这也是为朝廷考虑,就算惩罚,也不用废为庶人吧?”谢万仍然不服气,气呼呼的说道。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
“哪褚霓也只有三万,为何能够打下那么多城池呢。”
“我”谢万刚要顶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得低下了头。
“朝廷举荐你来担任西路军的统帅,本来就是信任你的,而你却不思进取,以为像在朝堂之上一样,走个形式而已,却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就跟你行军打仗一样,刀光剑影、居心叵测,稍有不甚,便会身败名裂。”
谢万低了下头,不再言语。
谢安说的对,谢万是一个从小就很爱显摆的人,当年朝廷征召谢安谢万两兄弟同时出仕为官,谢安因为爱护名声而没有应召,谢万却屁颠屁颠的跑了去了,东晋的官场,已经被仕家子弟挤满,上朝如旅游,并不需要多大的才能,所以谢万过的也还算舒坦,因为谢万诗写的好,又是清谈高手,清谈大会上神采奕奕,经常驳倒众生,所以朝廷以为谢万很有才能,便调任他为豫州刺史,豫州是个重镇,紧靠河南,当时石勒正与匈奴刘渊争夺中原,所以没有招人东晋,他这个豫州刺史过的倒也安静,虽然数年都没有动过一兵一卒,却也没有丢过一寸土地,所以朝廷误以为谢万才能卓着,本次北伐便征召谢万统帅西路军,谢万倒也不在乎,拍拍屁股就上任了,但知弟者莫过兄,谢安明白谢万的能力,恰巧谢玄想去军中历练,谢玄做事谨慎,心思细腻,谢安本以为谢玄过去正好可以弥补谢万的不足,没想到谢万刚愎自用,不听劝租,谢玄又是小字辈,自然是奈何不了他,想到这里,谢安不觉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在东山上有一套别墅,环境优雅,空气清新,你暂切先到哪里休息几日吧。”
谢万无奈,只得低头走了。
谢玄看着谢万走了出去,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玄儿本次从军感觉如何啊?”谢安坐了太师椅,问道:
“侄儿本次从军,最大的感受就是兵员素质太弱。”
“奥”谢安来了兴趣,便问道:
“说来听听,怎么个弱法?”
“我军攻打新野时,新野只是个县城,距离襄阳很远,守城不足一万,切又都是老弱兵残,而我军以三倍之军,攻打一个疏于防守的小县城,据然都要用半个多月,这足以说明,我军素质之弱。”
“哼,都是谢万这小子太拿打仗做儿戏了。”谢安摇头道。
谢玄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继续说道:
“虽然二叔浪荡惯了,做事情有些轻浮,但在排兵布阵攻城之时,做的还是比较不错,并没有什么的疏漏,关键还是在兵员素质上。首先在身高上,我军就不如赵军,赵军明显要比我军普遍的高一个个头,其次在单兵能力上,侄儿观察道,赵军行动时,只要有一个人,就敢行动,而我军必须凑足三人,才能行动,在勇气上也不如赵军,再者,赵军以胡人居多,作战勇敢,敢战而不怕死,我军以南方当地居民居多,大多都是农民,作战之时并不会拼尽全力,所以认为,提高我军的单兵素质,才是当务之急。”
谢安听后感觉很有道理,于是又继续说道:
“或许是我军久无战事,平时又疏于训练所致。”
谢玄还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我军兵士来源,多为南方当地人,当地人本身就身材矮小,在身高上不如北方居民魁梧,其次南方本地胡人并未骚扰到,所以对胡人并非像北方居民一样若大仇深,打起仗来自然也就没有北方士兵勇猛。”
谢安听了后,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
“自朝廷东渡后,北方居民涌入南方,朝廷为了照顾北方居民,而设侨县安置,在户籍上也实行侨籍政治,给予北人以优待,侨籍并非正式户籍,只是一种临时政治,所以拥有的侨籍的北方居民不需要承担赋税和兵役,所以朝廷只能征召拥有本地户籍的南方当地居民。”
“晋室东渡已经五十多年,北方人早已融入南方人当中,为何还要实行侨籍,而不转为本地户籍呢?这样朝廷即可以增加赋税,又有更多兵源,打仗之时,也就不会无兵可派了。”谢玄不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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