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惦记的谢元娘,已经让寒雪去打听了任蓁蓁今晚出来了没有,任家只有兄妹两个,任蓁蓁若出来了,自然会由兄长护着走,谢元娘想来一个偶遇,上辈子就没有见过任显宏,所以重生回来直到现在,谢元娘还不知道任宏显长的什么模样。

哪知道寒雪那边还没有打听消息回来,表哥便过来了,看着在那里一直拖延时间的人,孔澄笑问,“你是不是有别的事?”

“哪有?我这就收拾妥当了,咱们走吧。”谢元娘心里的盘算自是不好说出来。

孔澄明明看她眼睛不时的往外望一副等人的样子,却嘴硬的不肯说,又笑怒这小丫头长大有心事了,以往可是有什么事都吐豆子的和他说上几天,似乎要把一年的事都和他说了,这次到是好,长大了,也知道藏心事了。

孔澄有些汝家有女初长成的失落感,换作平时也就成全了她,今日想了想便只当没有看出来,两人这才出了院子,到前院时谢文惠和砚姐已经等了半个时辰。

孔氏正叮嘱两人不要走散了,身边更离不得婆子护卫,抬眼看到侄子和小女儿来了,又叮嘱了一番,这才目送着四人出府了。

对于孔澄偏疼谢元娘,谢文惠和砚姐早就见怪不怪,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谢府住在有些偏的东街,而识才会在金陵的闹市那里,要走五条街才能到,今日一出东街口街上就都是人,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大家都自觉的步行出门。

谢元娘平日里便爱动,走几条街也不觉得累,到是谢文惠和砚姐平时循规蹈矩,走了不过一条街,喘气就有些粗,额间也有了汗。

识才会,勋贵家的女子矜持的多是顶着一层薄薄的沙,有随性的便是直接露了真颜随意的走着,砚姐和谢文惠都带了纱,谢元娘到是一点遮挡也没有,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人比人气死人。

谢文惠不时的轻轻抹抹额头的汗,又怕弄乱了妆,走路时又敢动作太大而乱了发髻,反观谢元娘街这边看一眼,又跑到那边看一看,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可是发髻衣衫也不见零乱,便是额间连点汗也没有。

砚姐恪守礼教,是孔大儒教导出来的,哪怕此时走的累了,一举一动也不见与平时有何不同。

身边两人没有一个因走路而受影响的,谢文惠看到这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重活一次,按理说要事事比别人强,如今却还是一直处于低势。

东街这边莫愁湖近,大多放灯的人多会来莫愁湖,隔着远远的就能看到湖面上灯花辉煌,如同白昼,这条贯穿金陵成的莫愁湖,两岸不但挤满了放河灯的人,更有一些官宦人家的船舶停在岸边或在湖里慢慢的游走,一路从东向西直接坐船到正街那边。

谢府的条件摆在那,家里生活若是不靠孔氏的嫁妆,一家人都难,更不要说像这些富贵人家还弄些船给子女游玩了,哪里有那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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