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罄希望他可以向自己的父家任卜显提亲,虽然她只字未提此事。
但这少年走了,当锦衣卫来府内寻他时,他走了,仓促之间只留下一张纸条,但却将少女的心带走了。
转眼便是四年。“岁岁年年人不同”。
圆脸的任罄长高了些许,变得更有女人的味道,更如已成熟的苹果一般。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任罄有些自怨自哀。之前她的父亲任卜显曾为她至今未嫁烦躁不已。但这一、两年来,她的父亲任卜显已只字未提。
任罄虽未再见到他,但她总是觉得他在关注着她。不然为何在这四年战乱之中,诺大的杭州府,不知多少大户家破人亡,唯独任府可独善其身?并且那武当派的陈攸时不时都会来府上找她一叙,但任罄知晓,若无那他的存在,虽然自己与陈攸无所不谈,但那陈攸绝对不会在此呆那么久……就是因为他!
同时还因为,陈攸那位师兄宁绍峰,
任罄在陈攸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宁绍峰的眼内,看出了一团炙热的火焰,那团炙热的火焰内,她感觉到一丝不适,因为这火焰内,有欲望与占有,而不似他;他看她的眼神内,只有清澈的深情……
不然,任罄十分相信,他一定会将自己的情况托盘相告;他不告诉自己,正如他所留的如剑般的字眼内,有“苦衷”,而这里是担心连累她!
任罄很有性格。她从未向陈攸透露任何一字关于他的情况;况且她所知也甚少。陈攸有时旁击侧敲,她只推说不知。
而今日中午,陈攸又来找她,约她至西湖断桥河堤一行;与她们同行的还有她的师兄宁绍峰。
任罄本不欲行,因为她根本不想见到宁绍峰眼内的欲火。但架不住陈攸的劝说,另外,更重要的是,她与他正式相见,正是在那西湖断桥边……
任罄此次未有女扮男装。她身着一身素色丝质长袍,却将她的身形衬托得婀娜多姿。当她踏上马车时,她直觉得那陈攸的师兄宁绍峰直扫向自己的胸前与臀部,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宁绍峰将那马夫赶走了,而他自告奋勇当了马夫,坐于前;陈攸与任罄坐于马车内。很快他们三人便行至西湖断桥边的河堤旁。
任罄很久未来此,心内感慨万分,四年前,她正是在此遇到了那位黑衣少年。
四年已过,物是人非。
任罄眼眶有些发红。这已经是四年了,他在哪呢?他还记得起我吗?他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虽然他在我脑海里已有些模糊,但他修长的手与清澈的眼神,我永生不忘!
河堤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远处还有两位身着锦衣卫飞牛服之人陪同一位白色儒服的年轻人正在河堤之上。
这白衣儒服的年轻人,正是来杭州府交接公文的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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