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那帮军械司的家伙便被王九带至秦淮河边明月楼的画舫上。

明月楼,在应天府秦淮河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档所在,如进去,没有百两银子,那是绝对出不来的。而明启王朝的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也即数两银子。

王九对金钱没太多概念。

从小到大,每年过年以前,均会有不同的人会拿数百两不等的银票,要求他母亲或他签字画押,然后将那“大明宝钞”的银票留下,从未间断。王九花费很少,每年均有盈余。

王九知道,这是他父亲王泊所做的安排。而自从他进入锦衣卫,他虽未见过父亲,但他可以渐渐明白,父亲非常爱他们,并且他的父亲已对他有了一个非常完整的安排;好似每到一个节点,都会有一个他所未知的事物在等着他……也正是由于爱,他的父亲以一种悲壮的形式结束自己而保护他们!

军械司的家伙们全部被王九放翻了,十余名大汉横七竖八地或趴在桌上,或躺在桌下……厅堂里三十余坛女儿红已空空如也。

此时,王九方才知晓,自己的酒量竟然如此恐怖,但王九知道,这全是自家的“道家三诀”之力,自己身上的酒气浓郁,酒气已不知不觉地被自己逼出体外……

王九将明月楼的老鸨叫来,命她找几个人,将这些大汉抬至客房休息,他要老鸨好好照顾这些人,而他自己打算结账回家了。王九掏出银票正想付钱,但那丰润犹存的老鸨却笑得大有深意地道:“王公子,您不需要付钱。”

王九愕然。

那老鸨笑道:“反正您给钱,我也是不敢收的。具体以后您会知晓。”……

反正王九要付钱,那老鸨就是不肯收,并且那老鸨言道,这明启王朝的天下明月楼,共三十六家,没人敢收他的钱就是了……

王九揣了一肚子的狐疑,回到了家。他懒得想那么多了,自去睡觉而不提。

三日后,王九正在军情司的门房晃荡,便有军械司的一条蓬头垢面的大汉前来找王九,要他有空去军械司。王九大喜,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兵器有了着落,便马上前去。

到了军械司,便见那专事铸造的铁匠名曰老金,手执铁锤正在“叮叮当当”不休……其实他也即是二十余岁,但成日在火炉旁,看起来较真实年龄至少老三十岁。老金正见到王九,嘴一咧,露出雪白的牙齿,嘴向侧边一努,但见他手下一个剑型的模子里,透体通红的约二尺半的细长短刃……

王九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打造的仿唐横刀!

王九脱下上衣,露出古铜色的线性肌肉,走向前打算自己帮忙。

老金笑了,见王九走上前,二话未说,手执一把短刃,随手在王九前胸一划,一道血顺势撒在那透体通红二尺半的短刃上,那短刃瞬时“滋滋”作响。

这是以心头血饲剑!

老金手执铁钳,将那短刃夹了起来,王九挥起铁锤,便“叮叮铛铛”地敲了起来……

王九明白,这滴血,确实是打造利器所必须。但这打造利器,却是这老金家传数代。甭看老金方且二十余岁,亦是子承父业,承军籍而入伍,被锦衣卫调来军械司。如无好本事,绝对轮不到这老金。

如此三番四次,当那老金将那条短刃再次探入水中涝起,老金再三端详,方且道:“成了!”顺手将这短刃放进一旁的长条黑箱子内,盒上箱子,双手捧给了王九。

王九大喜,披了衣服,拎了便走,拱手直吼道:“今晚秦淮河边……”

那班雄性动物一听,那打铁的声音更响了……谁不想早点收工?

当王九回到军情司,找了个避静之处打开箱子,方且发现,其内整齐地放着两把黑黢黢的短刃,其中一把即为刚才以自己的心头血所饲的二尺半的短剑,而另一把则为全比例缩小版的短剑,应为老金先行打造的试用版,觉得满意,方且按自己的图纸打造。

剑柄、剑鞘之物已配,却放在这两把短刃的一侧,需要自己装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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