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石头下面的切面,这里的品质显然不如上面,他们又切了一刀,还是杂质,没有什么变化。肖伟决定,一次切下去两公分,还是不行。又这样连切两次,每次两公分,终于看到石质开始出现变化,开始变白、变细。总算是有了希望,兄弟俩稍事休息又开始切,这一次只切了一公分,因为怕伤到玉肉。

终于,玉肉见到了,可是只有一小块,但是已经不能这样接着切了。他们只好拿起小切割机,一人一边慢慢切了起来,琳琳在一边不停洒着水,好使切割机片不至于太热。忙乎了好半天,总算是见到这块翡翠的真面目了,但也就是一个大致。因为,很多地方只是隐约可见玉肉,肖伟的意思是要把表面的杂质全部去干净,就是不雕刻,也要打磨抛光,让它的美尽可能地展现出来。惟其如此,下一步雕刻起来才能更好地设计,做到物尽其材。否则的话,因为存在变数,一旦失误,损失惨重。更何况,极品的原料,需要最好的设计、最好的雕工,没有极好的创意,宁愿它是一块原料。

再看这块料子,尽管还没有打磨,已经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了。没有称重,但估计怎么着也不会低于15公斤,即便杂质去净,也不会低于十三四公斤,在玻璃种里面,已经是很大的了。绿色少了一些,看成帝王绿的,也就下面一块,不到整个料子的五分之一,甚至连六分之一也没有,也就一两公斤的样子,现在也不好确定。或许里面更大,或许更小。其他的地方都是无色透明的,飘着少许的绿花,煞是漂亮。

仨人看着眼前的翡翠,都看的傻了,直到倩莲叫他们吃饭,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接下来的工作,很快就有了分歧。

“琳琳,你觉得它做个什么好呢?”肖伟问。

“还没想好,只觉得就舍不得切。”

“不过,一般都是好料做首饰,差一点的才做把件,做山子的更差。”强子说。

“是啊,难得的玻璃种,谁会做山子?”琳琳也说。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手镯,剩下的做把件和挂件。看着一块,还不得出几十件,哪一件不轻松买个百八十万。帝王绿的手镯,那更是恐怕现在市面上连个参照都没有,多少钱咱说了算。”强子说着都忍不住挥起手来。

“瞧你那样,手舞足蹈的,一般的店里没有,不等于市面上都没有,少一些罢了,还要你定价?”倩莲说。

“对,少不等于没有,所以我想……”肖伟道。

“你不会真的想做山子吧?”琳琳问。

“急什么,听我说。确实是一般的山子都拿次一点的料来做,但是真因为这样才能显示我们的与众不同。况且,玻璃种无色飘花的手镯,我相信只要上一点档次的翡翠店都拿得出一两件。帝王绿的,确实不多,但是藏家的手里,还有一些大公司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但是,如果我做了山子,那肯定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个,连复制都没法复制。”

“是的,没法复制,我承认。可我不是跟你抬杠,因为翡翠质地的不确定,可以说,除了极小个头的戒面之类的,哪一件可以复制出几乎一样的。就说山子,我随便拿出一件来,它就是唯一的,没法复制,这正是翡翠的特点。”

“没错,那咱就算算经济账。这飘花的手镯,最多可出10个,满绿的撑死了4个,能值多少钱?2000万?剩下的挂件、把件能值多少?也算2000万吧,可零零碎碎的,不一定卖到什么时候了。”

“4000万不少了,你有多大胃口?A是有多大市场?”

“你听我说完,如果我们集中精力只做一件,那可是惊世骇俗,它的价值无法估量。一个亿也是它,两个亿也不多,甚至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它就是一个无价宝,它是我们盛世翠缘的金字招牌。”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肖伟说的没错,这个前景确实很诱人,那才真的就是叫人无限向往。真到那时,全世界的翡翠商、翡翠爱好者会蜂拥而至,他们千里迢迢,甚至不远万里,只为一它的芳容……

沉默了好一会儿,琳琳开口了:“我同意,这是最好的方案。但是,我觉得无论是我还是李奕蕾、包括强哥,都还担不起这个重担。一旦失误,它的价值将大大折扣,甚至不如做首饰。而且,说的更严重一些,那不是艺术创作,而是毁了稀世珍宝。”

“是啊,所以我才说要把它完全打磨干净,再抛光,然后再根据它的形状和颜色来设计。”

“这样好,也不好。”

“为什么?”

“有时候皮子和雾的颜色也能被利用,你把它取干净了,就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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