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战以一种皆大欢喜的局面落下了帷幕。

吕布有一种天下英雄尽入我瓮中的爽利之感!

好哥们李胥扬擂台结束之期前几日便是归了家中去,故而吕布倒也无须忧虑归家晚了家中的母亲会挂念。

这几日,他和张辽,高顺二人,到是在这五原县城里面如同踏马饮茶般闲庭阔步了几番。到是颇为见识了些这个时代的人情百态,古道怅惋。

时有稚嫩童子,咿咿呀呀唱起动听的童谣,却又是思潮如此的淳朴与简单!

更有巍巍老者,摆一壶清酒,搬几个板凳,在古城老槐树下,与老友对歌高饮,缅怀起满地的爱国空余恨,恨不争少时!

最甚者,路遇那黄裟加身的信佛之人,敲一尾破木鱼,端一碗半旧碗,道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请皈依我佛。却不知他心中是否真的有佛!

张辽,高顺自然是不信佛的,吕布更是不信,若这世间真有佛,那何至于让百年后的五胡乱华之悲景加诸与那万千百姓之上!

所以:我不信佛!吕布如是说道。

黄裟人也不多说,只是付诸一笑,他却是不在意吕布信是不信,毕竟为那达官显贵之人传道解惑才是要紧,哪顾得去管这威武的莽汉的看法如何!

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佛在正确的时间传给了错误的人!

眼光很重要,但是有的人自以为是的认为没看到!

今日,有喜鹊立于枝头,吟声音器的传递喜意。这或许是有着贵客将要临门的预兆。

吕布这几日到是和张辽,高顺搬在了一处居住,这是一间轮廓恒广的大院,住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是一间拥挤的柴房,也住的下。但是那就免不了一代贤君的牺牲了。

所谓衣则同寝,饭则同食,茅则同厕,死则同眠!

这四大获得属下忠诚属性飙升的至高法则,吕布真的没有用,也不会去用。至于原因,对于来自于后世网络狂风暴雨轰炸后的吕布来说,他深深明白悲剧有时候就像迟来的钢铁,莫名其妙的就炼成了!

贵客好像真的来了,五原县县令穿着一身的亲民服饰,一抹山羊胡精心梳理的成了绵羊胡,竭力传达出一种和谐的气氛。仔细看去,竟发现他的绿豆小眼中也少了些往日的刻薄与精明,多了些谄媚与阿谀!

“贵客来了?”吕布在屋中就听见那蹑手蹑脚的步伐声,他低头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玩味!

张辽与高顺屹立在吕布近侧,如同虎刀铁卫般隐隐将吕布护卫,他们见吕布并未出门迎接,便是也泰山耸立般岿然不动,吕布都未发话,他们可不会去管那所谓的贵客死活!

“吕孝义!一别几日,本官到是想念你的紧啊!”五原县县令的热情洋溢的腔调远远传来,而到了话落之时,他竟是已经跨入了屋中。

“县令大人,你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要向布讨教?”吕布真没想到眼前的体重超标的胖子竟然有如此脚速,莫非也是练过的?

绵羊胡县令起初微显尴尬,但很快被他那张久经风霜的脸皮盖了过去。他笑眯眯的不说话,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

唰的一声轻响。

五十两的纹银就出现在他肥硕的手中。

从高顺的角度,能够隐约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肉疼之色,不过高顺那张包公脸依旧是古井无波。

“吕老弟,你看你,多见外!不就摆个简易的擂台,就要为府库捐款五十两纹银。这,这,老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绵羊胡县令不由分说的将银子硬塞进吕布手中。

随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吕布的表情,就仿若吕布身上有什么极致吸引力的东西。

吕布不动声色,将五十两纹银放在桌子上,在五原县令转动不休的眼神中,缓缓言道:县令大人,钱是赚不完的,但是要看赚谁的钱!

接着他目光一沉,道:有话但请直言!

绵羊胡县令呵呵应着:那是那是。

“本官今日来呢,是为吕英雄带来一场大富贵!呵呵,以吕英雄的武艺,岂可窝在那吕家堡中做个小小堡主,不如来本官手下,做那统帅兵丁百千的县尉,既能光宗耀祖,也能恩泽百姓,不知吕英雄意下如何?”

高顺与张辽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主公必定生来不凡,做不做县尉,起点再低又如何?

两人看着眼前这笑眯眯的绿豆眼,总归还是有些疙瘩,若是主公同意了,莫非要间接成为这肥猪的手下?

五原县县令目光难得的不去邪视,但是心中恨不得憋屈的要死!

若不是听闻丁刺史有意组建一支剿匪军,以净涤那并州境内愈演愈烈的猖狂匪贼!而他又急需各县推选出几位统兵的大将。

他会如此低声下四的来看吕布的臭脸?他会如此憋屈万分的来巴巴赔罪!

更可恶的是,本来打算把自家那膘肥体壮的小舅子推荐过去的,奈何吕布而今名声太盛,不推荐他都不行了,不然若是刺史问起,那岂不是要丢了大好头颅!

如今唯一的补救方式,就是事先招揽了吕布,那样即使在自己手中转了一圈,自己岂不是也会身价倍长,在丁刺史面前大大露脸?

杂乱七八的想着,五原县县令可谓对吕布爱恨交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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