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耿肩膀上扛着用布包着的斧头,而另一只手则牵着一根绳,绳子上套着的正是哈士奇,两人此时站在一辆出租车旁边等待着。

由于语言不通,瞎问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找到一个国人,他与司机交谈了一阵后,在他的指引下一人一狗坐上出租车,期间,司机还惊叹车身的下沉,叽里呱啦的和国人说了一大堆。

“好啦,我已经跟他说好地址了,到时候付钱给他就好,这边的国人还是很多的,年轻人旅途愉快。”听他说完,伏耿跟他道了谢之后,这位年过六旬的热心大爷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对于一个没出过国的人来说,这里的每一样事物,都让伏耿非常好奇,而坐在旁边的哈士奇也是一样,双眼望向窗外,看着这干净整洁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花了眼。

不时有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脸通红,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却又有些局促的走着。

这里的每一个人眼神中似乎都透露出或多或少的空洞和疲惫感,身处这里的伏耿感受到的不止是夜晚的黑暗,在来来往往的他们身上似乎还感受到人生的黑暗!

“他们看起来好压抑。”哈士奇随口的说了一句,引得司机透过后视镜,瞄着身后这两个可疑的乘客。

而伏耿则刚刚的打了一下哈士奇的嘴:“你疯了?你现在是条狗,被发现怎么办?”

哈士奇则恍然大悟,汪汪的叫了两声,以表示自己是条狗之后,司机的眼神也从后视镜慢慢挪开。

“新闻上说,这些岛国生活的男人其实是很压抑的,他们结婚之后,妻子就不上班了,这里的男人喜欢在下班之后,在酒馆喝酒,假装加班。所以就衍生出各类奇葩的电影。”伏耿顿了顿:“所以,艺术是来源于生活的嘛!”

哈士奇听完,目光呆滞的看着伏耿,一脸疑惑,而伏耿也没解释那么多,说完就望向窗外,眼神之中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出租车终于停在一条大街上,伏耿付了钱后,迅速开走,也没理会这一人一狗。

“我们也没惹他吧?怎么看上去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哈士奇抬起头对伏耿说道。

“还不是你,掉了一身狗毛,他开心才有鬼。”伏耿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你只是一条狗!非得引起注意才好?”

哈士奇听完,抬起右爪,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嘴里还发出“丝”的一声,表示闭上了嘴,之后对着伏耿眨了眨眼睛。

一人一狗来到了一个鲜红的门庭前,而门庭上挂着一个牌匾:“中华街。”

来到这周围,终于让这一人一狗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的每一家商铺上面挂着熟悉的汉字,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发出熟悉的交谈声,在这异国他乡让一人一狗尤其的安心。

走进门庭中,漫无目的向前走,看着这些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伏耿由衷的感叹道:“还没出来多久,就有点想家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有家吗?道观终究不是自己的,住在那里,虽然清心不说什么,但还是感觉少了归属感。”

思来想去,伏耿又想到了孤儿院里曾经一个对自己很好的阿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让身处在异国他乡让伏耿百感交集。

伏耿内心道:“等回去了,再去看看那位阿姨吧。”

没过多久,伏耿终于是撇见了一家看上去不是太贵的餐厅,走了进去。

虽然是身处岛国,但这里整体的装潢都是那种中式的装潢,地上也就是水泥地板,铺了点像木板的瓷砖,脚踏上去格外的结实。

“幸好是瓷砖,要是真木头,一脚下去斧头带来的重量非得把木头踩断不可。”

伏耿嘟囔着走到前台,与老板交流起来。

老板看上去是一个北方的大叔,看到伏耿肩膀上布包着的斧头,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个啥?”

“大斧子!砍人用的。”伏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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