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们六个落难平阳岛不足一年,遇到的怪事奇事已然不少,但每一次都会遇到更加离奇的事情,上次我还为那个旧电台的出现而百思不解时,今天又看到了已经沉没数月的蓬托斯号轮船上的大鱼钩,而且还是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支鱼钩的出现让我本来疲惫不堪的大脑如同被电击一般清醒,无数个问号从大脑皮层钻了出来:这鱼钩为什么在会锯鳐的胃里?它是什么时候进到锯鳐胃里的?这条锯鳐为什么会这么巧来到平阳岛上?

大家又跟上回在东谷丛林发现旧电台时那样讨论起来,我们先提出所有的可能性,再分析每种结论里说不通的地方,最后总结了三种基本可以解释的可能性:1这支鱼钩是在蓬托斯号遇难前被锯鳐吃进肚子里的,后来这只锯鳐被水龙卷带到平阳岛。2这支鱼钩是在蓬托斯号遇难后掉进海里的,随后被在海底觅食的锯鳐误食,而后锯鳐被水龙卷带到平阳岛。3这支鱼钩是很早以前被其它小鱼误食,后来这条小鱼又被锯鳐捕杀,小鱼被锯鳐的胃消化干净,只留下了这支鱼钩。

经过大家的分析和对鱼钩的观察,我们认为第一种和第三种可能性不符合事实情况,因为这支鱼钩上的锈迹并不多,这说明鱼钩在锯鳐肚子里的时间不算太长,不太可能是蓬托斯号遇难前进入锯鳐肚子里的。

只有第二种可能性最合理,这支鱼钩上的锈迹并不多,不过系在鱼钩上的鱼线已经变黑了,估计它在鱼肚子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月,这和蓬托斯号遇难的时间比较吻合。至于这条吞了鱼钩的锯鳐为什么如此巧合的被我们发现,我只能将其再次归结为巧合。

其实这件事还是有一些说的通的环节,比如我们分析这支鱼钩是在蓬托斯号遇难之后掉进海里的,随后被在海底觅食的锯鳐误食的,而锯鳐恰恰是生活在深海区的鱼类,它喜欢在海底觅食,吃下这只钩子是极有可能的。

不管这鱼钩是怎么来的,现在它可以为我所用,从此龙狮洞里又多了一件宝贵的求生装备,我们没有烤制这条锯鳐,因为孟羽总担心它吃了海底遇难者的尸体,为了不破坏大家的胃口,我们放弃了这条锯鳐。

返回烤架时,架子上的鱼籽已经烤的差不多了,淡黄色的鱼籽饼已经烤成了亮黑色,大家开始做收尾的工作,首先用密封袋保存烤好的鱼籽,并把它们和烟熏鱼一起挂在墙上,这些烤架我们暂时不拆,只是把火熄灭,把剩下的木柴运回龙狮洞保存起来,又在修补好的烧窑炉里点起一把火,烤干炉子上的黏土。

这些天我们一直强忍睡意赶在鱼肉变质前完成烤制工作,现在大事已成,终于可以休息了,我们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发臭的身体,各自回房睡觉,当我的头靠在枕头上的那一刻,全身像被人抽去骨架似的瘫软在柔软舒适的小床上。

梦里我身在平阳的家中,孟羽在我家吃完饭后,一起回到她的家,我来到阳台上见到了孟羽父亲养的一笼信鸽,那些信鸽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我爬到阳台的栏杆上想近距离观察它们,突然脚下一空我掉了下去。

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我,脑袋沉淀淀的,全身乏力而且马上觉得肚子饿的不行,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梦里鸽子的叫声并没有因为我醒来而停止,反正声音更大了,随后我反应过来了,声音是从龙狮洞外传来的,各种鸟叫声不绝于耳,我看了看床头的手表,1月9日下午2点30分。我的天,这一觉我们睡了整整17个小时。

洞里除了鸟叫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岩壁上的油灯没有点,洞口被木桩门挡住,四周光线很暗,我摸索着穿好衣服和鞋子,这时我右边的墙壁传来表哥的声音:“先秋,你小子醒啦?”“嗯,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反问道。

“也就是刚醒,你一穿鞋咱就醒了,这肚子好饿。”我听到了表哥肚子在叫,这也能理解,整整17个小时不吃不喝当然会饿了。

我离开房间来到了客厅的火堆旁,用碳布升了火,并点亮了客厅和餐桌旁所有的油灯,龙狮洞里终于明亮起来。没过多久,大家也陆续起床了,小鱼儿最先来到客厅,这愣家伙不刷牙不洗脸,直接从餐桌的篮子里拿起一把芭蕉就吃起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