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你算什么东西!”荣信王妃握紧陈贵妃的手腕。

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告,陈贵妃瞪圆了眼睛,居然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侮辱自己。

“荣信王妃,你要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陈贵妃将所有的怒气都揉进这句话里:“我是贵妃,你不过是个王妃,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有何不敢?”荣信王妃甩开陈贵妃的手说:“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容不得你放肆!”

“你你”陈贵妃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

“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皇上,你以下犯上,让皇上撤了你的王妃位!”

陈贵妃这句话让在场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一直闭眼诵经不理会她们的太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荣信王妃是荣信王心尖儿上的人。荣信王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太后的亲儿子,大昌的唯一的世袭王爷,而荣信王妃更是当今圣上亲笔御封的亲王妃,其地位与当今皇后不相上下,而且皇后也还要给足荣信王妃的面子。还以下犯上,如果真的算起来,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陈贵妃今日这般口不择言,还要搬出皇上打击荣信王妃,这不是给皇上难堪吗?要是让荣信王知道陈贵妃今日威胁了自己的宠妃,怕是陈贵妃的家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而且,陈贵妃此刻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荣信王妃冷笑一番。

“你听好了,司马凌空是皇上钦点的少年臣子,容不得任何诋毁。而且他现在以保护众位为己任,更不是你一人的侍卫将士,轮不到你吆五喝六。”荣信王妃步步紧逼:“皇上确实能够撤我王妃位,但你觉得皇上会听你一言贸然撤掉?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位妃嫔,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让皇上撤掉他弟妹的王妃?还是你觉得自己恃宠而骄,可以为祸后宫了?”

荣信王妃句句嚣张但又句句解气。所有人都知道,荣信王妃这般有恃无恐的说话,一方面是有荣信王撑腰,她从不让自己受委屈。另一方面是太后在此,有太后罩着。

世人都知道荣信王宠爱的荣信王妃,却很少有人知道太后十分纵容这个小儿媳妇。

在太后眼里,若是没有荣信王妃,就不会有荣信王的王者归来,也没有当今皇上稳定的江山社稷。而荣信王妃确实讨人喜爱,其性情与手腕都与太后年轻时极其相似,所以太后一直将荣信王妃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宠溺的不得了。

今日的陈贵妃怕是情急之下,撞到了南墙。

陈贵妃被荣信王妃说的一愣一愣的,终于回过味儿来。但是陈贵妃生来好胜不服输,即使这样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向荣信王妃低头,于是立刻去了太后身边。

“母后,儿臣不过是因为担心画瑶口不择言多说了几句,荣信王妃也太咄咄逼人了吧。”陈贵妃说:“那可是您最疼爱的小公主啊。”

太后停止了手中拨动的佛珠,转身看向神采各异的众人。

“我确实担心画瑶。”太后说。

陈贵妃脸上出现掩盖不住的笑容,看吧,太后还是最喜欢画瑶公主。

“我也担心我的众位孙媳妇。”太后补了一句。

这下陈贵妃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太后看向陈贵妃:“陈贵妃,你担心你的女儿,就不担心你的两位儿媳妇?”

陈贵妃立刻跪倒在地,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什么大错。

“母后,儿臣都担心,都担心。”

太后不想追究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看向司马凌空。

“凌空,你是禁卫军的副统领,这次哀家把性命交给你,你来全权指挥,没有人敢对你乱下命令。”

太后的这番话无疑是一封任命懿旨,给了司马凌空最高的指挥权。没有人再有异议。

司马凌空合手抱拳:“臣遵旨。”

小佛堂里的事告一段落。

小佛堂外陆莞尔和莫柴儿小心翼翼的向西厢房移动。她们也发现自己被不知名的刺客集体围陷在寺庙里,但没有听到有人受伤或是遇刺,或许对方的目的不是来刺杀而是控制。

去往西厢房的路上路途不算远,但是一路上坦坦荡荡没什么遮挡物,这就让陆莞尔和莫柴儿行动起来非常不便。

“发现了吗?一路上居然没有什么人。”莫柴儿察觉,两人确实小心翼翼的移动,但没道理不会惊动行动敏捷的刺客。

“他们会不会藏在屋子里?”陆莞尔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猜不到对方要做什么。

莫柴儿摇摇头:“他们对付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用不到这么复杂的方式。”

陆莞尔听不懂但还是点点头。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躲在厢房墙角边上一排水缸后面。

“肯定有问题。”莫柴儿自言自语。

“这几日,七皇子有什么行动没有?”莫柴儿问。

陆莞尔没想到莫柴儿突然会这么问,于是懵懵懂懂的回答:“他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莫柴儿冷哼一声:“他和裕济之间的关系我清楚。”

“什么?”陆莞尔差点喊出声来。

“不用装作无辜,你不是也清楚裕济和裕晞的关系吗?”莫柴儿说:“都是一条争权路上的人。”

陆莞尔静等下文。

“你也不用怀疑我,我是听裕济当面说的。我们是两国联姻,没有相同的政治目标怎么会平安无事的相处。”莫柴儿说。

陆莞尔心里笑着。果然是裕济和莫柴儿的作风,既然没有感情就要有共同的利益连接,他们二人还真是有些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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