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秦归晚还在手术室手术生死不知,谢知非坐在医院内部的长椅上安慰着沈宜嘉和季青临二人,时不时再分神看看手术室情况。

急诊室来来回回都是昏迷不醒或正在遭受痛苦的病人,有的是由于车祸压的腿部神经坏死,有的是钢筋扎入腹部造成不可逆转器官损伤。

沈宜嘉一直特别讨厌医院的氛围,医院压抑,最能体现出人的黑暗面。

刺鼻的消毒水味,白的发慌的墙壁,滔天地恐惧侵蚀着沈宜嘉的心,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令无数人绝望,悲伤,害怕。

急诊病房里“滴滴滴”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慌。

“宜嘉?宜嘉?!”

远处传来急促地呼喊声,是两个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女,沈宜嘉定睛一看:“阿姨……您来了。”

秦母已经急得满脸是汗,秦父虽说看起来还算镇定,但微微发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秦母一把抓住沈宜嘉的胳膊着急道:“晚晚呢?晚晚怎么样了?”

“医生有说吗?她怎么样了啊?!”

他拉住秦母低声道:“石红雁你冷静一点!你找人家孩子问什么,找大夫去啊!”

秦母猛地撒开了手,六神无主眼神飘忽,自言自语道:“对……对!找大夫大夫!”

就在秦母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急诊室大门忽然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秦归晚的亲属?”

他安慰地拍了拍秦母的手,转过头道:“我是她父亲。”

“嗯,您好。病人现在现已插管治疗了,目前显示积液和气体未消,出血严重、肺部破裂较严重,胸膜腔闭式引流已经没有用了,建议做开胸手术。”医生卸下口罩后道。

秦母一听说做手术还要开胸就立马急了,捏住医生的手就道:“大夫,这个手术有没有危险啊?手术成功率有多高?我女儿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目前以我国的医疗水平来看,这种开胸手术的风险不算很大,而且目前手术和麻醉技术的提高,个人认为问题不大。但是动手术就会有风险。手术成功的话,只要继续留置胸管观察就可以了。”

秦父看向秦母,见秦母还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便一手死死地拽着秦母的手腕,一手狠劲地攥成拳头道:“做,我们做这个手术。拜托医生了!”

“好的,那麻烦亲属过来签一下字。”

秦父将秦母抱入怀中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晚儿不会有事的,我去去就回。”

秦母抬起头嗯了声。

不一会,秦父就回来了,他坐在了秦母的旁边低声安慰道:“红雁,别担心,咱们晚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卿勇我的心发慌,万一……万一晚晚出了什么事情,我……我可怎么活下去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季青临看着二老如此悲伤,低下头万分后悔道:“叔叔阿姨,对不起……要不是我今天执意要走并且开车不注意,也许归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想打我就打吧……”

石红雁哭着喊出声:“我打你有什么用?啊?我的女儿她……她能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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