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剑气直削而来,寒辞驱使着白鹤躲闪,可这剑气中的鬼戾有自己的意识,调转了几次方向后将天空中的巨鹤腹部一击划开!
“快停下,”寒辞趴在白鹤的耳边嘶哑的喊道:“这你会没命的!”
他一直喊着,白鹤一次也没有理会,载着身上昏迷的女子和自己的主人,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气力往山林外飞去,只希望能飞的更远一些,破碎的内脏从伤口中流出,鲜血喷涌的往下方洒落。
零落依似乎能听到耳边的声音,可却无法睁开眼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痛苦,迷茫,愤恨,还有孤独。不知就这样昏沉了多久,零落依终于是完全清醒过来,眼前视线模糊,眼眶满是泪水。
她艰难的站起身来,只见在不远的地方,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正在一点点掩埋什么东西,面前的土包有一层楼高。零落依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从不与人交谈,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感受到身后的声响,寒辞缓缓转过身来,见零落依傻呼呼的好像并不怎么会说话的样子,便强装平和的冲她笑道:“你醒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零落依打量了一遍引寒辞,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道:“你是,男人吗?”
寒辞着实没有想到她竟会这么问,这算是什么问题,又一想,方才自己被战斗的波动吸引赶去察看一番,才见到她被一名武功极高的强者追杀,便冲上前去找机会把她带走,还搭上了自己宠骑的性命,她开口就这般问着,眼神又是这般的空洞,想来定是傻掉了。傻掉也好,至少不会太过悲伤。
没有过多思索,寒辞点头说“是的,”而零落依却好像见到什么特别吓人的东西一般连忙转过身去,背对寒辞跑开了,然后在寒辞震惊的目光中摔倒在地上。
寒辞“噗呲”的一下笑出声来,忙上前要去扶她,她却一幅很凶的样子冲寒辞吼道:“不要碰我!你快滚开!”
“好!好!”寒辞本就因自己宠骑被杀一事心存不快,而救下的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一时有些恼怒起来,转身侧目瞪着趴在地上的零落依,
“我滚,天就快黑了,你自生自灭吧!”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小土丘:“你就算饿死,也不许打我宠骑的主意。”
说完,寒辞愤愤转身离去,忽的又一想,这小姑娘是傻了呀,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傻子计较,可眼下脚步已经出发,再回头又是个什么意思?服软吗?他引寒辞什么时候服过软?
背后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来,终于是有合适的理由了,寒辞缓缓转过身去,只见这少女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肚子咬牙强忍着剧痛,眼中已经溢出了两行泪水。
寒辞这才想到,方才白鹤死去后降落地面,他悲伤之余只顾着安葬尸体,全然忘记了察看少女伤势,可眼下她在地上左右打滚,一点也不像一般受伤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啊!
“喂,姑娘,我这里有止痛灵药,你先服下。”见她痛不欲生,寒辞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瓶,要往她嘴里递,却被零落依一把打在地上将玉瓶摔的粉碎,其内液体的药剂也洒了一地,
“不可以吃男人给的东西!”
零落依咬牙强忍着将身体侧去另一边,寒辞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实在不忍丢她一人不管,便又绕到她的身前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
“哈哈,我还有一瓶!”
说着,一手掰开零落依的嘴巴就往里面倒,这样粗鲁的样子若是给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他在做什么不堪的事情。
零落依奋力反抗,可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虚弱,寒辞力气又极大,就这样硬生生的给全灌进去了。
“你,你这个混蛋!”零落依趴在地上,想把刚刚服下的药剂吐出,手指往喉咙里扒拉着仍是没有成功,寒辞坐在一边,懒散的目光看着她道:“不捂肚子了,看来是不痛喽?。”
零落依犹豫了一瞬,好像确实是不痛了,身边的男子接着说道:“我们云隐峰独有的止痛药,在外面都卖一百两一瓶,你用了两瓶,我可记在帐上了。”
“云隐峰?”零落依爬去寒辞旁边看着他,
“对啊,”寒辞一脸骄傲的说着,可忽然间又想起来师父安排自己不可让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底暗骂起自己来,不过既然都让这小姑娘知道了,也便暂时放一下吧,毕竟她对云隐峰还是比较信任的样子。
“那你有青霄玉佩吗?给我看一下我就信。”
寒辞哪里会有?出师的时候就已经上交了呀,可他这样说出来这小姑娘会信吗?当然不会!
“没有,那你就是假的了,而且是个骗子。”
“我真是,而且是江尊的弟子。”寒辞慌忙解释道。
“那你就是大骗子!”零落依怒气冲冲的大叫道,可能是动气时扯到了伤口,她又忽的弯起腰捂着肚子。
“小丫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寒辞上前扶住她关切的询问着:“伤的怎么样了?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看一看。”
“谁是小丫头?……”零落依跑远一点蹲在地上,这样可以减缓些疼痛,刚欲告诉面前陌生男人自己的年龄,可到底还是先打算不说出来。
“既然不是小丫头,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先说。”
“引弦,引寒辞。”
“姓淫?”零落依更退后一步。
寒辞闻言捂着脑门长叹道,“是引,引领世人的引。”
“引蛇出洞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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