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当他终于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眼前却是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处,当下他心头不由惊道:我定是已然身死,现今灵魂在九幽之下了。
就这般顿了一会儿,忽然胡途鼻子一抽动,他就闻到空气中满是腐烂霉朽的气息,还能闻到气味,说明可能还是在尘世之中,当下心中便是一阵欢喜。接着他手指略一摸索,便知道了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之上。而手指探入干草缝隙之中,接触到地面时传回的那种冰凉感觉,更是提醒着他,他仍然活在人世之中。
既然知道了自己还活在人世,胡途当下便是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直起身来,继而大声呼喊起来。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仅仅只能听得回音缭绕,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声响。
就在胡途心头喜意退去,心生绝望之际,这时“嘎吱”一声,在无边黑暗中有光明射入。在黑暗之中处了太久,骤然之间见到了阳光,他的眼睛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连忙抬起手来挡在眼前,同时眯起了双眼。
待得眼睛渐渐适应,他终于是看清了那个全身都处在阳光之中的身影的样貌,赫然便是之前那个一掌将其打昏的毛立。
许是知道胡途需要一点点时间用来适应,毛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前者。他还算有些许的耐心,方才听得看守此狱的家丁禀报,得知前者已然苏醒,便赶过来要从前者口中套取信息。
过了良久,毛立终于是开口说道:“嘿嘿,你这贼子昏迷了良久,今日总算是醒转过来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毛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回雁峰头?还有回雁峰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得毛立连续抛出的三个问题,胡途心中寻思道:“兰云儿似乎说过我无论说不说出天圣教的事情都是无伤大雅,反正天朝武林最后还是会把账算在他们头上,不过我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与兰云儿有所牵连。”心下有了决断,当下他便是抱拳道:“这位大哥你忘记了?在下刚进衡阳城的时候,便是大哥带着在下去往了悦来客栈……”
胡途话还没说完,毛立便是皱了皱眉,冷声打断道:“毛某带过无数次江湖朋友去往悦来客栈,又怎么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时候,你这贼子还是赶快说重点。”
被毛立打断话头,胡途不由得尴尬一笑,继续道:“在下只是耳闻贵盟在回雁峰头举办的大会……当下他便将回雁峰头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毛立,只是略去了兰云儿与他的那一节。
毛立默不作声地听着,待得胡途话一说完,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怒道:“果然又是魔教干的好事。”接着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说你是参加我五岳剑盟大会的江湖豪客,那么你是怎么逃过魔教之人的追杀的?而且毛某在回雁峰头看到你时,你一副明显不像刚刚经历过追杀,死里逃生的模样。”越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愈发玩味。
见得毛立似已生疑,胡途连忙解释道:“在下不过侥幸跌入树丛,方才逃过追杀。”
“跌入树丛?”毛立脸上玩味之色更盛,继而他面色一沉,森然道:“你这贼子这般出言相欺,莫非以为毛某是好相与的?”
待得见着胡途因此身体一颤,他嘿嘿一笑接着道:“毛某知道,小兄弟必定心存顾虑,有所隐瞒。不过小兄弟放心,就算你是魔教中人也没关系,少年人嘛,总是难以抵制住诱惑。而你明显就算为恶,也还是入恶未深,毛某一切既往不咎。如果小兄弟信得过,毛某甚至可以向师门推荐,让你加入五岳剑盟,给你以弃暗投明的机会。”
听了毛立的威逼利诱,胡途不禁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他寻思着:“反正我与兰云儿只是有所牵连,而且还是她在利用我。”再加上他对毛立的原本印象还算不错,当下他便是将他与兰云儿那一节也是对着后者和盘托出。
听完了胡途的叙述,毛立嘿嘿一笑,赞道:“故事精彩,情节动人,倘若不深究人物背景,亦或是换个名字,也不失为一本极好的话本小说,想必会有不少江湖儿女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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