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两旁俱是长到成年人高度的苞米丛林,陈暮大步迈出窜进了小道后才发现这片苞米地占地竟是出乎意料的大,不过正好,对于现下的他来说即使是纵情跑上半个多小时,可能也难以再体会一次像是小学时跑完一千米后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喘息感。虽然身边无人窥视,但如今对于灵能掌控愈发得心应手的陈暮已是能很好地压抑住在无人时灵能跃跃欲试般的冲动。
一段路跑完,正是要一步跨出的苞米丛中的时候,眼前景象突然就像是两个世界重叠一般恍惚不清,一阵心悸。这一刻,灵能像是井喷的泉眼一般不可遏止的散发到四肢百骸各处。在路人惊讶的眼光中,一个在阳光下隐约冒着青光的男子从苞米地里一跃而出,以一个近乎标准的狗啃泥姿势摔在了地上。
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尘土的陈暮不禁自叹道:“还是不够熟练啊。”很明显,在他看来刚才应该是他没有控制好体内灵能的冲动。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世界的无数个角落正在上演着与他方才相差无几的场景,无论是独隐森山的孤寂老人还是大隐隐于市的繁华街头,凡是身怀器鼎的荣耀世代觉醒者皆在此刻氤氲起了灵能的光彩,有无数惊异交加的目光投向天空,或是投向身边某个突然做出剧烈滑稽举动的某个人。
回到学校之前,陈暮还是先回了个电话给宁语,“嘟嘟”几声盲音过后,有些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陈暮?刚才在上课?你听我说”
“我刚刚和厉风止一起进行了一次战斗。”陈暮没有隐瞒,直接回道。
宁语心中咯噔一声,觉得事情的发展就似乎甫一开始就偏离了她的掌控和想象。
“有问题吗?”
“呃,我有说过让你和他少接触的吧。”宁语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陈暮从未见过的愠怒意味。
“反正也躲不掉吧,而且他也已经发现了我是荣耀世代……”
“那你也应该和我先说一声啊”宁语支吾了几声,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能阻止陈暮的理由,于是果断发动了作为女性的种族天赋,“我不管,反正你下次不能随便和厉风止交涉了,不然我就过来打你”
“好好好。”陈暮只好连声应承下来,和女人理论是陈暮向来希望极力避免的事情之一。
这边安抚好了宁语,陈暮继续向教室走去,虽然自开学以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导致旷课颇多,不过真要说的话,陈暮还是非常向往和喜欢自己选择的专业的,毕竟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会决定了一个人将后的人生走向,而且这个专业也是当初高考后“两人”一起在招生指南上比划了半天才最后选定的,所以说对于这门专业陈暮确实也有一份爱屋及乌的青睐在内。
作为以设计要素见长的专业,陈暮所在的班级当然是有独立教室的,绝大多数的专业课程也在这个教室里展开。这种授课方式弊端之一就是在经过长期的授课后老师会对教室里的每一个同学都非常熟悉,几个月的课程下来,基本只要扫上一眼,老师就会知道教室里缺了那个人。而陈暮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坚定地旷了数周的课。
打开大门,陈暮大踏步的走进了教室,而教室里的同学则尽皆以一副目睹烈士在纪念碑前复活了一般的惊异神情看着陈暮。
站在讲台上的女教师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不快:“这位大明星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我可不记得我的课堂有你这样一位星光璀璨的学生。”
陈暮在经过一系列的生离死别事件后早就到了对这种程度的尴尬视若等闲的修为境界。在遭到老师的厉声指责后,他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在门口踌躇自惭,同学们只见他双臂下垂中指紧贴着裤缝,上半身猛地前倾沉声道:“老师我知道错了,请让我继续上课,我下次一定不会再旷课了!”
这一下教室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孙浩然几人更是极力的将笑声憋回去才没有让这厮的谎话当场拆穿。
饶是苏韵岩担任大学教师也有数个年头了,当下的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毕竟陈暮此前的对专业的热爱和用功态度她也看在眼里。没有一位老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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