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走了两天,基本熟悉了荣国府内这些小伙伴的情况!然后反复思考、整理了两天后,吃完早餐,在紫鹃和雪雁的服侍下漱完口,又洗了脸,问她们两个:
“我现在手里能够动用的钱一共有多少?”这个话是队雪雁说的,因为平时库房之类都是她在管,钱物她最熟悉。
“在库房里面,共有现银三百六十九两!”这些年各种月前扣除开支,偶尔又有赏赐,总体来说前面那个林黛玉还是比较节省的,寄人篱下随时要用钱,所以留了一点体己钱!
“如果把现在用不着的之前钗环首饰、衣物等全部拿去当掉或者卖掉,能够凑到多少钱?”林黛玉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雪雁摇摇头,因为她们两个在前面的那个林黛玉的言传身教下,也是非常节俭,并且她们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拿林黛玉的东西去当了银子使用!
“姑娘为何要当掉这些?如果姑娘钱不够用,我和雪雁都还有几十辆散钱,也可以应个急!”紫鹃赶紧说!雪雁犹豫了一下子,也点点头!她们每人一个月一辆银子的月钱,还能够省出十两来!而且紫鹃跟雪雁都从小被卖掉了,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存在要补贴家用了!从林黛玉近如贾府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每人留了几十辆银子,本来也是准备自己急用的,但是最近一两个月来,林黛玉待她们两个亲如姐妹,吃饭一群吃,去哪里也都带上她们,教她们读书认字,她们现在对林黛玉也是一片真心,恨不得以死相报,那些私房钱自然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她们愿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林黛玉还是有点小感动的!这也是两个丫鬟一片真心!所以林黛玉决定跟她们讲清楚自己的顾虑和初步计划!
“你们去让外面的丫鬟婆子看好门户,我跟你们有事情要说!”林黛玉说。紫鹃和雪雁会意,林黛玉做事情谨慎细微,特别是保密工作要求很严,每次有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先安排外面的丫鬟和婆子守住院门,如果有人来就说林姑娘外出了,如果要找人就请明日再来,急事她们就会装模做样跑到外面转一圈,如果只是传话,她们就会记下,但是不论怎么情况,绝对不会有人靠近主屋一丈之内,丫鬟婆子们也互相监督!这点,林黛玉下过死令令,一旦有违反,轻者直接驱逐,重者直接乱棍打死!总体来说,原来的林黛玉要求也是严格的,丫鬟婆子也已经习惯了,从来就没有人敢违反过这条规则。
紫鹃出去和丫鬟婆子安排,雪雁则准备一些水果糕点和茶水,她们分工做起来非常娴熟,这点林黛玉也非常满意!一时间,外面都安排好了,紫鹃把房门关起来,里面上了门栅,外面也是打不开的!然后她们也自拿了凳子坐下,这点也是林黛玉的要求,毕竟作为现代人,人人平等的概念深入人心,不习惯让人站着听自己长编大论,简单交代事情除外!单是这个简单的小规定,就让两个丫鬟心里刚到很感激,要知道,在这种家庭里面做丫鬟,一天站立几个小时一动不动都是很正常的,太太房里一个丫鬟说是站旧了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就被打了十大板,半个月才好。这也是她们认定林黛玉真心待她们的一个想法。今天她们也明显感到林黛玉有重要的心事,所以很安静地做了下来听讲。
“自五岁失去母亲,六岁便投了外婆家里来,十一岁时,又失了父亲,家中亦无兄弟姐妹,实际已经是无依无靠!”林黛玉说着说着,便又留下眼泪来!哎,没有办法,这个身体的就是一说到伤心事情便会流泪!少不得又要拿手帕抹眼泪,紫鹃和雪雁也心有戚戚,是沪港通深,眼眶里面也泪光闪闪!
“我如今,几乎一无所有,有无依无靠!很多事情,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事情也做不得主!便是这令运也不由自己掌控,任由别人拿捏!实际,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是实话,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林黛玉对自己所处的年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女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婚事,但是这种事需要父母之令、媒妁之言!如今自己一无父母,二无族里长辈,外婆一心只想让自己嫁给那个二货小白脸纨绔子弟贾宝玉,如果是之前的林黛玉可能会万分愿意,可是现在自己不是她!而且这个二货虽然不堪,还有一大堆人虎视眈眈,就算外婆也未必能够全力为自己争取,前段时间薛宝琴来,外婆不就是想着让薛宝琴嫁给那个二货?那时间她有有多少为自己考虑的心?便是再找一个所谓如意郎君给自己,谁知道又是怎么样的人?好坏美丑?品行才学为什么保障?更加不要说别的了。所以林黛玉现在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很简单!要是之前的林黛玉,也只能够痛苦、无助、哭泣了!哎,不说了,抹眼泪先!这个身体的特殊属性就是流眼泪更何况这是事实,并且是真情实感,流眼泪也是很必然的,林冬梅现在已经习惯了,想着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太过坚强了,几乎不曾流过泪,所以这辈子补一些眼泪来赚同情!看着两个丫头终于忍不住也一群流泪,就差没有三个人抱头痛哭了!林黛玉对眼泪这种东西有了新的认识!
“然而,我不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也不甘心自己任人摆布!”原来的林黛玉虽然也是不甘心,但是现在的林黛玉则是更加主动和坚定,并且更有想法!
“嗯我们愿听姑娘的!”两个小丫头赶紧表态!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
“现在,我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林黛玉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头!“第一个是钱的问题,我现在手里没有多少钱,少不得寄人篱下,既然寄人篱下,就少不得仰人鼻息,被人挟制,这是身不由己的最大根源!第二个是人的问题,我一无长辈,二无亲友,缺少助力,即使有所规做主划布局,便也是无人可为我做主,无人可以为我奔走!”紫鹃雪雁连连点头,目前林黛玉的问题确实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其实原来的林黛玉也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只是没有这么明确说出来,所以她们两个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必须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才能够掌控自己的令运!并且我的方法还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必须秘密进行,不能够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在做什么,第二我必须要快!”林黛玉继续说自己的想法!这回这两个小丫头有点跟不上!
“为什么?”紫鹃问道。
“现在外婆的府里并不是铁板一块,且人多嘴杂,贪得无厌、厚颜无耻、巧取豪夺、口是心非之人防不胜防,若是被传扬出去,少不得有人前来破坏!所以,我必须秘密进行!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年龄渐长,差不多也到了及笄之年,到时或是外婆做主许配了那人,或是另有人上门提亲,恐怕便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了!现在开始,我必须三年内解决这个问题!”林黛玉跟她们解释了一下。那个人当然就是贾宝玉,紫鹃和雪雁都是知道的,其实老太太的意思整个府里都很清楚,只是有人没有表态而已,显然见得,是不愿意的,否者早就附和老太太也算是拍马屁了!而且这个没有表态的人对贾宝玉的婚姻有最重要的一票决定权,那个人当然是林黛玉的二舅妈,贾宝玉的生母兼嫡母,王夫人!从那天林黛玉去拜访她的时候的态度来看,王夫人应该是将她当做外甥女而不是未来的儿媳妇看待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林黛玉没有告诉她们,那就是贾府也即是四大家族的败落已经开始,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薛宝琴跟那个什么梅翰林之子的婚姻就是一个政治婚姻,就是薛家为了自保少不得将她送出去的一种妥协!简单来说,就是男人在外面惹了事,拿女人去添了窟窿!现在她被关在这个大观园里面,说得不好一点,其实就是被养着的金丝雀,保不齐哪天就被填了窟窿!这种政治婚姻,一般是没有好结果的,还说完嫁给那个二货小白脸加纨绔子弟贾宝玉,虽然说这个家伙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行,但是至少她还懂得疼女人,不会打老婆!外面可就不知道了,在这个打老婆合法的年代里面,像自己这种没有娘家人撑腰的,什么时候被打死都不知道。
“姑娘定时已有盘算,我们愿意听姑娘差遣!”紫鹃想了一下,又开始表态了。雪雁平时讲话较少紫娟在的时候她一般不讲话。不过这回她也是毫不犹豫点了头。林黛玉对她们很好了,她们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而且就算她们想不听也不行啊,她们可是林黛玉的丫鬟,正如林黛玉自己忧虑一样,林黛玉要打她们也是合法的,打死了也是白死。当然,林黛玉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她们从小受到的就是奴婢教育,有些东西已经深入人心了,改变不过来!
“我需要做一点事情,但是又不能够以我的名义来做!”不管是原来的林黛玉还是穿越回来的林冬梅,都不是喜欢啰嗦废话之人,所以就直接讲了:“需要让你们出面来做!”
紫鹃和雪雁两个赶紧表态,愿意听姑娘安排!
“这两天时间,你们分工一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忙,第一件事情是把我这里能够当卖的东西都拿出去当卖掉,先有了本钱才可以做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打听一个附近的铺面售价是多少,哪里有铺面出让的,一定要当街的铺面,最好有院子,可以停车马的里外几层的那种!还有一件,就是做完上面两件事情后邀请珠大嫂子家里的两个侄女,就是李纹姑娘和李琦姑娘来我们这里坐一下,喝喝茶!”林黛玉把初步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两个妞做的糕点,味道很好,比府里的厨房柳婶做的还要好吃,这可是一门独媳妇技术了!要知道这可是国公府,厨房要是没有两把刀子可是站不稳脚跟的,老太太和太太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但是这些年老太太、太太对府里的饮食还算满意,这很能说明问题,至少也是五星酒店的大厨的水平了。但是李雯和李琦两个人亲手做的糕点,味道尚且在这些厨师之上,少不得说是一门很好的手艺,如果能够发扬光大,做成一番事业很不成问题。在林冬梅那个时代,有一个人做鸭脖子好吃,都能够做成几十亿的生意,何况现在有她这个顶尖高校的工商管理系学霸兼跨国公司高管在,这么一个地方估计也没有什么人在商业能力上能够超过她了。
紫鹃和雪雁很快就回复了,说是给自己管竹林的祝妈妈是个妥当之人,出入大观园也方便,不会给过多盘查!便托她去当卖东西最为妥当!也可以让她的老头子和儿子顺便帮忙找一找附近的铺面,是不是有出让的。只是,这当卖家产的事情,必须得姑娘亲自跟她说了,她才肯去办这个差!林黛玉心理清楚,一则这个老祝妈担心丫鬟私底下变卖主子家产,她也脱不了干系!二则也想接这个机会,在主子面前露个脸,日后也有说法,便同意了。见了老祝妈之后,林黛玉便推说自己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多买些人参补药之类的进步,但是现在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又怕下面的人说三道四,更不敢给太太添麻烦,增加负担,只好变卖一些用不着的钗环首饰贴补使用等等。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这个老祝妈果然也是个老实的好人,当场就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抹眼泪,好言安慰了林黛玉好一阵子之后便拍起胸脯发了誓,一定帮忙办好事,绝不泄露半句,否者天打雷劈!嗯,看这个架势是认为林黛玉穷途末路,快要不行了,算是自己在林黛玉最后的日子里面帮了忙,积点阴德!林黛玉便让下面的丫鬟婆子安排老祝妈在屋里吃点东西,还交代以后老祝妈和她们媳妇老头子、儿子在这附近管理竹林的时候,要有点什么急需也可以来这边找紫鹃和自己屋的丫鬟婆子帮忙!老祝妈千恩万谢地去了。这年代的人,真实朴实!
第三天就有了结果,能够拿出去当掉、卖掉的钗环首饰和衣物之类的,一共得了一千二百多辆银子。紫鹃她们手里每个人有六十多两银子,加起来也有一百二十多两,原来还有三百六十多辆银子,现在林黛玉手里能够动用的本钱是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差点不够一千七。大观园侧门外两个街区,哪里算是一个比较热闹的街区,有一家之原来做布匹生意的老王头,最近儿子赌钱,欠了赌债,正在出让,三进院落的铺面,大门口旁边可以做铺面,前院大,可以停放十来匹马,停两个车子也是可以的,后院小一点,前排原两边各两个房间,最后一排中间一个厅,两边各有一件大房,两个院子两边是抱厦,加起来共有二十一间房,另外还有一个自己做吃的厨房,一个大柴房在后面。整个要价一千五百两辆银子。
“老王头卖了房子,便是要回乡下去住了,府里原来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已经没有家人可以依靠,她也带不走,如果是愿意要,便送给姑娘,如果不愿意,她们也不忍心卖了,便将她们放了去,也算是主仆一场!”老祝妈说完补充了一句!
“紫鹃、雪雁,你们先跟老祝妈去看一下房子是否合适,如果果真是祝妈妈说的一样,我认为是可行的,你们便和拿老王说清楚怎么交割!那个丫鬟婆子如果是老实、妥帖的,你们便可做主留下,如果不是妥帖之人,便不要留了!”林黛玉当面直接交代。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要多听老祝妈的意见!”
紫鹃和雪雁收拾一下,交代下面两个小丫鬟进来服侍林黛玉便跟着老祝妈出去了。半天时间,下午准备传晚饭的时候便和老祝妈一群回来。结果果然和老祝妈说的差不多!老婆子是个能干又老实的人,两个丫鬟,也确实是无家可归,一个看着还是可靠的,另外一个则是有点懒,喜欢小聪明,本来已经求老王头说愿意自己谋生路了,但是看到老祝妈带来的紫鹃和雪雁言行举止、穿戴均是不烦,便看出来买主必是大家,非富即贵,便改变了注意,死活不愿意走了。老祝妈觉得这种丫鬟不堪留,紫鹃和雪雁便多给了老王头三两银子,分别给了拿婆子和丫鬟,将那个原来就要走的打发了出去,另外两个留了下来。
“这是房契和地契,请姑娘过目!”紫鹃拿出了两张纸,有图样和有官府的盖印,显然便是这一座院子的房地契。林黛玉看了一下便交给了雪雁保管!
“拿老王已经收拾起立,说是过两日便回乡下去住了!这两天我让我那老祝过去看着,若是她们真搬走了便来回过姑娘!”祝妈妈在一旁说。显得也是很愿意帮忙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天这趟差使下来,有没有捞点好处!从现代管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事情是深恶痛绝的,但是在古代,大家便是心知肚明了!尤其是荣国府这种大染缸里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不管了,反正钱是赚来的!人家办一趟差也不容易,封口费也是要给一点的,不然到时候人生了怨气,搬弄起来也不好!这个老祝妈很明显也看出来了,这林姑娘哪里是要治病,根本就是想着干事情的。
“如此便有劳祝妈妈了!这两天也是辛苦,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希望祝妈妈莫要嫌弃才好!”林黛玉给紫鹃使了个脸色,紫鹃便拿出二两银子和一个发簪,算是谢礼,嗯,也是封口费了。这个祝妈妈略作推迟,便收下了,然后又感谢了一番,说是日后但有差遣,无不尽力之类的话。至于林黛玉表示留饭,老祝妈很感谢拒绝了!她的身份毕竟还是一个婆子,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是乱了礼数的人。
晚上林黛玉便和紫鹃、雪雁吃了晚餐,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当然,还有修炼,修炼!嗯,现在林黛玉的北冥神功已经修炼到督脉了,无相功也差不多打开了任脉的全部穴道!但是,目前为止除了能够让林黛玉不会生病,也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这两套功法说完林黛玉林冬梅在电视上开到的那么神奇吧。不过这已经不错了,至少可以给自己省下不少银子,否者到时候不仅要花钱,紫鹃和雪雁她们还得留着照顾她这个老病号,什么事情也都做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紫鹃便出了门!等雪雁服侍林黛玉起来梳妆打扮好了,要传饭的时候,紫鹃便回来了!带来了两根水葱,嗯,不是下菜的,是李纨的两个侄女,李纹和李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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