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波之部落的普通酿酒师,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清表面这样说着,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大概,但是脸上依旧露出那种无辜的表情。

对方说的没错,可是他还想着坚持一下,虽然对方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全部信息,那么就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想来应该认为自己在这样的信息面前应该手足无措,将所有的事情都承认下来,云清只不过想要对方的算盘落空一次,就像是被猎犬疯狂追逐的猎物一样,即便是能让猎犬的撕咬的牙齿落空一次,对猎物来说也是巨大的胜利。

果然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愕,他内心小小的得意一把,男人说的并没有错,他是个战争遗留下来的孤儿,可是他小的时候还是见过父母的模样的。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小小的屋中总是充满了欢乐的味道,他的父母并算不上强大,即便是在炎虎部落中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平日里只是以打猎种植为生,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家庭。

在他幼小的时候,在小伙伴的互相攀比之中,他的父亲总是被伙伴们嘲讽的对象,什么都不行,那时候炎虎族的战斗成员总有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袍,上面雕印着一只金色的咆哮火虎,小伙伴总是偷偷的拿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在伙伴身前炫耀。

可是他从来没有,只能在小伙伴大摇大摆的从眼前走过的时候,在背后留下艳羡的眼光,他哭着跑回家,疯狂的向着父亲抱怨着他的懦弱无能,真是难以想象那样小的时候,那哭的语无伦次的小家伙竟也能从口中迸发出那样刺骨的话。

平时里,那一直爽朗大笑着的男子,也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不住的拍打安慰着他,母亲想要教训一下他的调皮,也被父亲讪笑着阻止,男子没有多少文化,说不出多少令人振奋的话语,嘴里一遍遍的呢喃着。

“阿铭不哭,阿铭不哭”

那个时候波之部落和炎之部落关系还不是很好,当天晚上,波之部落突然向着炎之部落发动了突袭,守卫在炎之部落的炎虎族首当其中,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睡梦之中,在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门中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父亲站在半开的房门前,身上穿着的正是他一向羡慕的火虎服,正在对母亲说些什么。

他忽然注意到父亲脸上的表情,他从未见到过这个熟悉的男人脸上露出过如此的表情,像是一个杂货铺一样,惊慌,坚毅,忐忑汇聚在一起,父亲匆匆的看了他一眼,便是夺门而出,外面紧接着想起了厮杀的声音。

母亲搂着六神无措的自己,藏在了地窖中,他注意到了母亲脸上的泪痕,他也注意到了母亲平时抚摸过自己脸的手,此时竟是这样的冰凉,母亲浑身颤抖,不安的看向地窖的入口处。

母亲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明白母亲在惶恐着些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只要部落中的人穿上了那件衣服,就会变得异常勇猛,刀剑不入。

可是他错了,父亲从那日之后,并没有回来

“嘴硬的家伙,鬼影,我们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时间了,收尾。”男子淡淡的说着,站起身,他知道鬼影的手段,这个家伙,在这种事情上面总是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可预知”的后果,男人不得不小心警惕。

“好嘞,那个,鹰过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有点费力。”鬼影说着,鹰不情愿的回了声。

云清自然知道男子所谓的收尾是什么意思,在当初加入隐堂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对付间谍这种家伙是不用留有什么情面的,卧底的一方痛恨着自己,效命的一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两边不讨好,因此下场也就谈不上什么网开一面。

不过有一点对方说错了,不是堂主看中了自己,而是自己主动加入隐堂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他知道鬼影为什么会说费力了,那是一堆干柴。

鬼影将手中的酒壶,一拳戳碎,看得出,他已经对酒壶外面的护盖失去了耐心,酒液旋即顺着鬼影的手,流了下来,在云清的身边铺满。

鬼影望着流下来的酒液,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看来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云清在制作酒液的时候,遇到最多的也是这种家伙,跟父亲差不多。

父亲也喜欢品酒,小的时候父亲曾让自己尝过一点点,那种宛如一团火焰从口腔燃烧,从上而下,全身都快燃烧起来了,将他呛得脸色通红,总是惹得父亲哈哈大笑。

“鹰,你那里都没扔,要铺满。”鬼影手指指向一个空白,顿时一把干柴便是扔了过去,云清有些想笑,这两个人是来搞笑的么,他受过严格的训练,这样的恐吓对自己完全没有作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