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作为商人的糜桓,更是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他先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摆到面上,方才准备提出自己的条件。

刘曜同样一个愣怔,但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他只是自顾自的斟茶,没有理会糜桓抛来的巨大诱惑。

“还望世子可以帮在下一个小忙。”

糜桓终于还是委婉的表达出来。

不过刘曜不是傻瓜,什么样的小忙值得糜桓,将全部身家豪赌在自己身上呢?

这无疑会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说来听听。”

刘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糜桓终于长舒口气,继而眼神迷离,开始回忆起某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原来!

糜桓是被迫从东海搬离的。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糜桓、糜竺乃是同辈!

当年为了竞争糜家家主之位,争得是头破血流。

糜桓极其擅长经商,其商业敏感度,虽不及其父,但却远超糜竺。

可糜竺呢?

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立志要从政,以摆脱商人阶级的子弟,虽然同样擅长经商,但却远不及糜桓手段。

但这又能如何呢?

当时的糜家家主,也就是糜桓与糜竺的父亲糜博,却非常喜欢糜竺。

他认为糜家的财富便是百世也花不尽,为了家族可以稳定延续百年,他毅然决然的决定扶持糜竺,同时将糜桓贬到了内陆豫州。

不得不承认,糜博是一个非常有远见卓识的家主!

财富在权利面前,根本弱如累卵,上位者若要你家破人亡,你挣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为他人积攒而已。

“所以!你是希望借助我沛王府的力量,帮你重夺家主之位吗?”

刘曜呷一口茶,轻声道。

“非也!”

糜桓直接拒绝:“其实这么多年,在下也活明白了,单纯的经商根本不是长久之道,父亲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哦?”刘曜略感惊诧,“那我又该如何助你?”

“在下愿贡献出全部家资,只希望在将来,天下大乱之时,能得到世子的庇佑,保我糜家一族得以延续。”

实际上,对于真正的富豪而言,钱真的已经沦为一个数字而已,他们考虑的更多是后代,是子孙,毕竟人总会死的,没有谁可以长生不老。

“为何选择我?”

刘曜极为平静地道。

“不瞒世子,其实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糜桓淡淡的摇了摇头。

刘曜知道,糜桓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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