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林炤突然眨巴着眼睛指着越绣宁的脚下:“那是什么?”

越绣宁吓了一跳的原地跳了一下,因为那么多的蚂蚁,到底还是有些心理影响的,但是马上又怀疑林炤是故意的吓唬她,马上低头看,哼着:“什么呀?”

林炤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以为自己故意吓她,好笑的道:“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越绣宁已经看到了,就在自己脚下有条红带子,大约是因为没看见被踩了几脚,半截在土里,她蹲下看了看,发现红带子上还有东西,便拎了起来。

第一眼还没认出来,上面有土。因为还担心上面带着蚂蚁,所以只用两个手指头捏着,拎在空中看着。

林炤先看出来了,惊讶的道:“是头发……”他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越绣宁紧接着也认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往旁边赶紧扔了,好像怕脏了自己的手。确实,红带子上面捆绑的是一缕头发。

一瞬间甚至还有点惊悚的感觉,不过几乎是马上她也反应过来了。

就算越绣宁没来多久,但书总看过,知道这年代的男女青年喜欢用头发当定情之物,女子剪一缕头发下来,给男子当定情之物。

“应该是……蔡氏给程大谷的。”林炤道。

越绣宁顿了顿才道:“嗯,差不多。”她伸手想推轮椅:“走吧,时辰也……”

不过一下又停顿住了,想了想从怀里找了一块手绢出来,将那缕头发捡了起来,用手绢包起来放在身上。

“你……做什么?”林炤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越绣宁冲他笑了笑:“程大谷跟我三叔打了一架,他们家的人就在我们家门口骂了我们两天了……这也是把柄,说不定能用得上呢。”

林炤好笑,不过还是马上点头:“是啊,我也听到了。”他们家离越家不远,只要是大声的嚷嚷应该也能听得见。

带好东西推着林炤回家,王爷爷和王奶奶、王笑云还没有回来,看着林炤坐在炕上没事了,越绣宁便告辞。

回到越家,与前几天不同,今天居然很安静,院里没有人,只有小土摇着尾巴过来迎接越绣宁。

越绣宁回屋将背篓竹筒全都放好了,出来去厨房舀水洗了手脸,依然没有人出来。她便来看看小姑。

小姑躺在炕上睡着,头上遮掩的大头巾已经摘了,包扎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有些药液渗了出来。

越绣宁轻手轻脚的检查了一下,然后用手试了试额头,略微有点烧,诊了诊脉搏,脉浮,略涩,典型的风寒发烧的脉象。

虽然很轻不过还是惊动了越榴红,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挣扎着想起来:“什么时辰了?”

越绣宁按着她:“刚刚酉时初,你躺一会儿吧,今晚上我做饭好了。小姑,你有点发烧,还觉着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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