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折心中非常不安,眼睁睁看着许宗懿拿走自己空间法器里面所有东西。
他非常心痛,因为那些几乎都是他多年以来的收藏,可是眼下自己的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他根本不敢说什么,一旦将对方激怒,很有可能自身性命难保。
许宗懿几乎把他的空间法器里面的东西全部搬空,放入自己的辰戒之内,等回头再清点,因为数量不少,在农家许氏有不成文的规定,如果试练期间,弟子彼此之间互相对抗,获取对方的东西,可以收取为战利品。
所以这些东西,许天折知道在以后也没有办法要回来。
许宗懿手握天时剑,剑尖抵在他的颈部,手里拿着许天折的那一枚玉符,笑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明明不想杀你的,可是你一直在逼我,为什么呢?”
“我保证,再也不会去招惹你,只要你放过我,求你了。”天时剑的冰凉,让许天折吓得都喘不过气来,浑身都在发抖,在这一刻,他失去所有的骄傲。
天时剑太过锋利,哪怕轻轻抵着,都有鲜血流淌而下。
“死在自己的剑下,应该也没什么遗憾的。”许宗懿自顾自的说话,没有丝毫的表情,对于他所说的开条件也是置若罔闻。
许天折已经吓得忍不住惨嚎了起来:“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让我爹消除你脸上的罪字,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很想消除脸上的罪字吗?”
“罪字?哈哈哈。”许宗懿忍不住笑了,顿了顿,道:“罪字我自己会消除的,不需要你,去死吧,我会割下你的头颅去见族长的,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宠溺出来的败家子注定没什么出息,不过以族长的性情,废物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吧?他怎么会在意呢?”
手起剑落。
许天折忍不住吓得哇哇大叫,仪态全无,嚎啕大哭,毕竟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啊!啊!求你了,不要杀我!”
锵!
金枫树干上,炸裂出一大片的火星,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许宗懿这一剑劈在上面。
许天折当场被吓尿了,裤裆一片湿润。
“哦?居然吓尿了?”许宗懿看到这一幕,笑了。
从这一刻起,许天折已经被他从心中抹去,这样的人无法成为自己的对手。
他将天时剑收入辰戒当中,冷笑道:“想要此剑,就要付出代价来换,不要的话,到时候我会去各大势力换取自己所需之物,立冬之前给你准备,立冬之后我就不管你了。”
临走之时,许宗懿将那枚玉符丢在他的手里,冷笑道:“刚才说要杀你,也是开玩笑的,吓唬一下你,谁曾想你居然吓尿了,不过我想说,我不想与人为敌,但如果有人想暗杀我,打压我,随时奉陪,不管是谁,他的下场绝对和你一样,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多高,实力多强!”
许宗懿这一句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包括许重木,许月升。
许天折在这一刻,羞怒交加,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今日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全部都在世人面前,他觉得自己的颜面都丢尽了。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符,身体化为一道流光,被传送出去了,立即有人前往对其进行救治,许重木始终都没有说过话,只不过他的眼神流露出几丝冷意。
这种神态,这种语气,与昔日的许辰实在太像了,明明父子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这让他很想将许宗懿杀死。
许月升则是心中不忿,没有想到许宗懿竟然会如此,声音愤怒:“简直歹毒,竟然如此折磨同族同宗,毫无人性!”
在一旁,文夙拍案叫绝:“我太喜欢他的性格了,就应该如此,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族长,我想要许宗懿来我文王府,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许重木脸色难看,文夙可谓没有给他留丝毫的情面,可是他也只能够笑一笑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他是藏经殿的人,要我农家许氏的巨头天守点头才行,其他五院都没有办法要。”
日杂院许文峰带着自己亲自培养的弟子,这些孩子都很兴奋。
许天折原本在他们眼里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战胜。
可是今日,许宗懿彻底打破在他们脑海之中的桎梏。
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只要自己肯努力修炼,迟早都会有超过他的一天!
多年以来,许天折让自己树立起来,让所有人都畏惧他,不敢挑战他的形象,轰然垮塌。
“看来我们要好好努力,迟早有一天也会跟宗懿一样。”来自日杂院的弟子,内心前所未有的振奋。
“你们知道就好。”许文峰对于这些孩子自然都是进行鼓舞。
现在日杂院百废待兴,无数年的沉寂,这些时日,四院都有人到访,希望可以学习熬煮烹食的技巧,从而他也为日杂院争取不少的好处。
春生院与冬法院更是派人来对日杂院进行一些基础建设,显然许文峰能够重振日杂院,对于农家许氏来讲是一件好事,许明律与许惊蛰自然也是全力支持。
来自各大势力的诸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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