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晚,伴随的是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过大地,“飕、飕、飕”时不时地带动着树枝草丛的摆动,几个人影偷偷摸摸地躲藏在树丛后面,小心翼翼地借着远处的火光,观察着一里外的乌滇部巡逻骑兵的驻扎地。

警惕地打量一番四周情况,图拉打出几个手势,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同伙做出了确认手势后,借助夜色,几道残影缓缓地朝着那一个宿营地摸了上去。

十几个火堆散布在营地周围,乌滇人围在火堆旁取暖抵御寒风、大块吃肉、时不时灌上几口马奶酒,嘻嘻哈哈地谈论着今天拦截商队的收获,真是好不享受啊,浑然不知有几道敌影慢慢朝着他们靠近。

最外围的火堆的一个乌滇骑兵伸伸懒腰,打了打几个舒服至极的哈欠,扭摆着身子活动活动筋骨,不留意间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呼呼的寒风声。

乌滇骑兵心里自笑一番,笑自己喝多了几口奶酒就昏了头,疑神疑鬼的,哈哈地拍了拍头。

咦,那是什么?

等等

喝多了,不就是几匹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不对,马匹都是套在木桩子上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了呢?乌滇骑兵随即又发现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影子,揉揉自己的眼睛,目光骤然凝固,眼中瞳孔瞬间缩小为一线,借助微弱火光,他可以看到马上都是有人骑着的,不是挣脱缰绳跑出去的。

“该死的盗马贼!”乌滇骑兵大吼一声,所有乌滇人都反应过来,看着自家的马群方向,再看看快速策马离开的骑手。

“该死的盗马贼!”

“我要把这几个狗崽子剁碎了喂狼”

“所有人上马,给我追,杀了他们!”宿营地的乌滇人纷纷翻身上马,连马刀、弓箭都没摆弄整齐,便猛地一挥鞭向着盗马贼逃去方向追去,乌滇人的百夫长抽出马刀对着图拉几人怒喝:“狗崽子,别让我捉到你们,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乌滇勇士的马不是你们这些肮脏的盗马贼所染指的,长生天都不会宽恕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其余骑兵不断加快马速,紧跟而上,仿佛是看到了这些在草原如同老鼠一般惹人厌恶的盗马贼哭爹喊娘、叩头求饶的场景了。

图拉几个人策马跑出了十来里,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还控制着马速,让自己不至于在夜色中脱离乌滇骑兵的追击视野。

“乌滇男人都是没种的”

“乌滇男人都是野种,据说是乌滇女人进山后,野猴子留下的种”

一句句侮辱性的谩骂,上百名乌滇骑兵个个怒火三丈,咬牙切齿地,何曾受过这等耻辱,更何况还是那肮脏的盗马贼带来的,若是不能抓住那几个盗马贼,把他们千刀万剐,自己这支百人队恐怕在部落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

“杀了他们,给我射箭,射死他们!”乌滇百户长气急败坏,毫不顾忌自己和盗马贼还有着五六百米的距离,怒吼着手下骑兵抽弓射箭。

一波波软弱无力的箭雨在图拉等人身后两百多米外轻飘飘的落下,任何阻碍、射杀作用都没有!

“哈哈哈,乌滇部的男人在娘们肚皮耗尽了力气,连弓都拉不开了”图拉继续刺激着这些追兵。

两个小时的全速奔跑,图拉几人的马速开始降低了,与乌滇骑兵的距离慢慢地一点点拉近了。

“哈哈,他们的马快跑不动了,冲上去,宰了他们”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借助洒落的月光,越来越近的乌滇人已经能够隐约看到远处盗马贼的背影轮廓,露出森然的牙齿,嘴角浮现瘆人的冷笑,近了,近了,更近了。

图拉双手松开缰绳,搭弓抽箭,目光锁住了乌滇百人队为首的骑兵,停滞了一会儿后,随即斜偏了一下箭头的角度,松动了扣住弓弦的手指,一箭射出。“咻”的一声后,随之而来的惨叫声、落马声,柔黎弓优越的射程威力轻松地把一个乌滇骑兵射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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