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报刊,算是陆昭然一生的追求了吧。

一周十万的销量,看似简单的目标,对于陆昭然来说却是一道天埑,一道将他牢牢困在三流报刊二十几年,难进一步的天埑。

当天晚上,陆昭然直接丢下手头的工作,将一直珍藏的鸣台酒拿了出来,去了周传的家。

有些东西,有些情感,就连家人都无法分享,无法体会,只有一路并肩走来,一起打拼的战友,才能真正的体会那种感情。

陆昭然拎着酒,刚进门就看将了周传。

周传今天手上拿着一把宝剑,剑穗长长耷拉下来,脚下踏步,剑随身走,身随剑动,竟在庭院之中划出剑光,如霜似雪,波光流转。

“周老头,你把群侠剑都拿出来了,消息挺灵通啊。”陆昭然笑着坐下,将手中的酒拿了出来,将酒瓶拿开,倒上了酒。

香味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庭院,男人不能无酒。很多人都不理解,酒是伤人之物,为何就戒不掉呢?

有人饮酒,饮的是豪迈有人饮酒,饮的是情怀:有人饮酒,饮的生活苦闷悲痛,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有人饮酒,饮的是欢乐幸福,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爱人儿孙举杯同乐。

酒啊,在某些人的眼中,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酒了,它已经变成了人生的一部分。

周传停下剑舞,擦了擦汗,将手上的宝剑放在案上,坐了下来。

“陆大哥,一晃二十几年,我原本以为我们都老了,没想到啊,陆大哥依然是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当年,竟真的将江湖风云推入二流报刊,亏得那日小弟劝诫,当真是有眼不识英雄!”

陆昭然拜了拜手,苦笑着摇头。

“周老弟,在你面前我也就不隐瞒了。老头子我这一局凶险至极,要不是梅先生力挽狂澜,以一敌四要不是老头子对任一方知之甚祥要不是任一方铤而走险,这一局,老头子我很可能将整个江湖风云尽数葬送!”

陆昭然紧握着拳,短短七日,在他人看来是波折不断,但对于局中人来说,却是在悬崖之边,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二十几年心血尽赴东流。

周传哈哈大笑,用力拍着陆昭然的肩膀,眼眸之中尽是自豪之色。

“陆老哥,天下之大,武侠报刊之争,你又有何惧?当年报刊初创,各大科技报尽数反对,还不是老哥你凭一人之力硬生生打开了局面。一人一剑,敢入群狼之巢,杀出一条血路,如今,比起那时根本不值一提。”

周传一杯酒下肚,苍老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就连浑浊不堪的一双眼睛了,也泛起一抹柔和。

“话当年,风雨事,天下兴亡当国难,诡谲阴谋。百刀林,三关颠,大风起兮乾坤乱,谁是英雄?宝剑鸣寒霜似雪,刀戈起狼烟风涌!踏神州,悠悠,千年兴亡事,今朝惊雷动,不过故年恩怨又重头,又重头。”

陆昭然红着眼圈,却是哈哈大笑,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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