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逝去流水

天一方隔江

恨临风相望

朝暮竟无期”

任记这是我两年前(高一)写的‘绝句’,我此时非常能理解刘雍和他前女友的处境和困扰。时间空间的阻隔犹如天堑,理智理性的人会果断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面对情感我们永远无法用对错来衡量是非曲直,因为“子非鱼”。

那些碎片在脑子里交织纠缠,那种感觉像极了是一锅烧得沸腾的开水里突然放进一堆冰冷的石子:呲!~

纠结、沉闷、痛苦、挣扎...种种种种!~除了逃避,我想没有任何办法抵挡!

翻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却没有丝毫想睡觉的意思。

很不幸,我今夜失眠了。

百无聊赖苦痛不堪下,看小说?或是戴上耳机听书?听歌?通通试了个遍也没法让自己从不安中缓和下来。

心绪不宁,烟瘾犯了。想摸根烟来抽,可是枕头周边摸索一圈没摸到烟盒。

喔,想起来了。昨晚喝酒来着,烟好像扔在书桌上叻?

翻身下床找烟。

“咚咚咚!~”

这可不是梦境,突兀凭空在黑暗的环境下,陡然响起“鼓声”,心脏差点骤停,这一刻我明显感觉自己手不受控制的在抖,无论自己怎么暗示自己都没有用。

正在下床的我扑通一下摔在地上,“鼓声”仍然在继续...

我慌乱的想从地上针扎爬起来。

“咚咚咚~”

那摄人心魄的鼓声节奏越来越快,直逼耳膜!

“吧嗒!”

我脚勾倒了凳子。

“哈...?嗯...定一呐?怎么..回事?”

这一刻我耳边的鼓声戛然而止。

一切重归寂静。

就在我隔壁的陈臻听到了响动,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坐了起来,询问我道。

“没没...没什么。你睡吧,刚才我找烟,不小心勾倒了凳子。”

“喔...”

刘雍探出了脑袋朝我的方向瞅,褚梓晨抖了抖被子侧过头去。

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听到凳子到地的声音才醒的,刚才鼓声大作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细思极恐:他们根本听不到鼓声,那鼓声是针对我的!

关掉小夜灯住桌子上一放,脱下已经汗得透彻的T恤。现在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翻出烟来点上,虚烟在空中散尽。我无法解释刚才的鼓声是怎么回事,幻听?还是?一根烟很快变烧完了,光着膀子用脱下的衣服擦了后背的汗。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浴室冲一下,摸索着找书桌上的小夜灯;摸索了一会,诶?明明记得是放在这个角落的。

突然指尖传来一股凉意,不是玉质的温润,而是一股金属的冷意。

诶?这是什么玩意。鼓声的事情已经过去,我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朝他摸索起来拿在手里。

明显迎着窗外微弱的光源明显的赫然看见居然是是那个“铁疙瘩”。

猛的一松手,“吧嗒”掉在桌子上,动静不是很大。

不过我心里确是抑制不住猛的一惊:我昨天明明把它锁在柜子压在衣服底下了,怎么突然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结合刚才莫名奇妙的鼓声,心里不由的有些打鼓。

想起老一辈说过:上了年岁的古物有的特别邪门,轻则会给人捣乱搞恶作剧,重则会影响人的心智。

我妈妈就曾经跟我说过,那还是八十年代她还是少女的时候,认识一个人,他们家是发“死人财”的。曾经搞到过一块玉佩,通体泛红,沁色入里,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

他舍不得出手,就留着自己戴。结果没出半年就莫名奇妙的死在家里,那块玉也不翼而飞。

想到这里,我不禁头皮发麻,口里发苦,心里打鼓。

联想起之前的一系列莫名奇妙的遭遇,越想越害怕。

我这才20岁,还没有享受完这个花花世界,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

我是家里的三代单传,又是长子长孙,还有爷爷奶奶还有父母...

不!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心一横!牙一咬,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小爷我不怕你!

麻麻的!一把抓起那个“铁疙瘩”管你是什么宝贝疙瘩,我不稀罕!

快步走到窗前,一用力把它丢出窗外!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咚”的一声被我扔进了宿舍楼下的人工湖里。

人嘛,既然不是仙就难免会有私心。刚才的冲动劲一过,不知怎么着竟然有点后悔的感觉。

虽然没有最终确定它的真伪,但是它充满野性奔放似乎蕴含了无尽想象力的造型和不自觉传递给我的年代感是骗不了人的。

哎,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它本不属于我,留着它反而是个祸。

我不断的在心底劝着自己,打了个哈欠。

睡觉,睡觉。忘了这东西吧。

可是躺在床上,总觉得心绪有些复杂,就算死条件再好的人家孩子。咱们不说什么“一千万”这么吓人,就是一千块也不能说扔了就扔了阿。

想着想着,脑子里那两个小人又不知道从哪里蹦跶了出来。

黑色小人和白色小人先是吵得面红耳赤然后不知怎么就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两个小东西互相打得鼻青脸肿谁也没打过谁。

我就在这两个小东西的谩骂互掐中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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