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开，握着的书也掉在地上。
厉赫城冰咧幽黑的冷眸转向一边，夹起放在茶几边上快要熄灭的烟头，凑上薄唇，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猛地吸了一大口，猩红的火光在暗沉的夜幕下亮到极致，血红得像是要变成凶兽活灵活现。
“呵”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带着浓烈的烟雾，模糊了男人颓然无力的盛世绝颜。
记起来又怎样？
记起来只会是更凶残的恶梦……
但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他还是一遍遍地翻着这些书，一遍遍地在心底最暗处抱着残存的希冀，希望她还是能记得五岁那年的事？
大概，他也是个人，也不能免俗，总是希望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能够完整，就算是血淋淋的过去，凌迟般的伤害，他还是希望能留下来。
至少那些痛，是他们的。
他，还有她的。
总比现在什么都没有强。
还记得那一年在老宅再次见面，她已经长高了很多，头发也更长，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的是白色的碎花小裙子，长开的小脸蛋不再有婴儿肥，倒是朝着大姑娘方向的清秀灵气方面发展。
她还是像小时候那么馋嘴，嘴边还叼着奶奶做的桃酥饼，见到他的时候，笑得没心没肺。
当时的他忘记了是怎样的激动，反正听着那颗沉寂的心，一下一下，像是在胸腔里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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