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狗剩家。
一群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我说,爱红啊,你家的侄儿能不能考上大学?”
说话的是村主任赵大兵,初中毕业生,在生产队时期当过记工员,也威风过一时。
“嘿,那小子谁能说的准。他成绩十里八村都是拔尖的,可高考考的不止是成绩啊。”
李爱红意有所指,话里带话。
赵大兵品咂了一下,没明白李爱红想说什么,端起酒杯吆喝大家喝酒。
“来,来干一杯。”
“好勒,走一个。”
一群人喝的是红光满面,在一百瓦的灯光照射下,脸色红的发紫。
一顿酒喝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狗剩媳妇挨个发了手提电筒,叮嘱慢点走,又给坐在堂屋里的李爱红跟狗剩上了茶,才去收拾屋子。
“爱红啊,我对你不薄吧。”
赵狗剩,现改名赵祥瑞,端着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白色搪瓷茶缸,吸溜了一口放了小半袋茶叶的茶水。
“赵哥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当弟弟的没二话,直接去干。”
李爱红毫不犹豫,拍着胸脯保证。
“好!就爱听兄弟这句话。”赵狗剩将茶缸往桌子上一磕,发出刺耳的咣当声,茶水四处飞溅。
“赵哥,什么事,说吧。”
李爱红对赵狗剩的大力放茶缸声习以为常,拿起茶缸轻轻抿了一口茶,他对浓茶无感,要不是口渴,他不会碰的。
“我想揍李爱国一顿!”
赵狗剩解开白色衬衫第三颗纽扣,喝酒时候他就已经解开两颗了,穿着还是不习惯。
李爱红喝茶的手一顿,抬眼看着赵狗剩,等着他继续说话。
“不止是李爱国,我连他的两个儿子都要一起揍。”
赵狗剩没将钱二女跟晓林晓月算进去,只算了李家成年的三个大男人。
“呵,我就不明白了啊,你厂里有的是人,直接从厂里喊几个人过来,寻个机会偷偷打一顿不就得了?”
李爱红放下茶缸,好笑似的说道。
赵狗剩摇了摇头,“我们赵家跟你们李家的恩怨,你也清楚。我们俩玩的跟亲兄弟似的,但我赵家搭上的人,比你李家多。这口气,赵家得出,我加上我儿子跟你一起揍李爱国父子三人一顿,两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李爱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静静的想了一会回道,“行,两家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好兄弟!”
赵狗剩上前将左手搭在李爱红肩膀,拍了拍李爱红的左肩。
一夜无话。
清晨,李晓凯家升起几缕炊烟。
钱二女在厨房忙活着,李爱国父子三人往瓜地里走,准备赶早去瓜地收点瓜卖。
三人抄了小路,走过王大娘家田头,李晓凯听到了布谷鸟在叫,觉得惊奇,就像找布谷鸟的踪迹,一般来说,布谷鸟会在初夏叫,现在麦子都收一个月了,竟然还有布谷鸟在叫。
四下张望见,李晓凯看到了二叔跟狗剩父子背着右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阿爸,大哥。”
李晓凯连忙大叫一声,四下找了一个粗树枝握在手里。
李爱国跟李晓山淡定的多,只是停下脚步,看走过来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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