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瓜的街道缩减到了一条多一点,凑不到两条街。
这几天,村民们都发现县里的野狗在盯着他们。
隔上几个小时,县里的野狗就来转悠一次,似乎在找机会对着村民们下手。
即使卖瓜队伍缩减了,也有三十多条汉子,县里的野狗不敢冲过来。
下面乡镇的泥腿子,打起架可都是不要命的。
“诶,明天又少了几个。”
回家的路上,李爱国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李晓山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有十个人县里的野狗就不敢来。”
李爱国摇摇头,就剩十个村民,野狗绝对敢冲过来。
“阿爸,你是担心大伟叔他们家的瓜卖不完?人少了,大伟叔他们再来县里不安全?”
李晓凯对县里的野狗们很了解,哪怕到了三十年后,他来县城里办事,老了的野狗们,也会开着红色的电动三轮车到处拉人,偏僻一点的地方出租车不愿去,红色三轮开到一半得加钱。交警还没法管,一管就摆出我是残疾人,我腿脚不便,我是低保户等等理由,敢没收车辆,他们就敢睡在交警队。
这帮家伙,包括他们下一代收敛许多的野狗们,都可以用焉坏来形容。
归根结底,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穷加懒形成,在穷跟懒双重加持下,人自然就刁了。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爱国也没指望着李晓凯提出什么金玉良言,现在大家瓜剩的都不少,卖自然没有问题。
回到家后,李晓凯将买来的油桃酥分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的满嘴是酥油。
李晓凯很满足,很喜欢这种和睦的氛围。
次日清晨,李晓凯带着自己买来的两瓶罐头,加上两条特地选出来的鲫鱼,跟阿爸他们一起到了县城街道,然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县委大院门口。
在门卫处登记之后,大院里很快走出了一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左额头有几个青春痘留下的痘印,上下唇有两撮渐渐发黑的绒毛,显然是打算蓄着胡须给人稳重的形象。
“你好,我是陈尚春!”
陈尚春伸出手,冲着亲切的笑着。
“你好,我叫李晓凯。”
李晓凯跟他握了握手,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
随即,陈尚春看到李晓凯带来的东西,脸色一正,“下次来,别带东西了。”
觉得初次见面,这么说不太好,又补了一句,“我家老头要注意点影响。”
“第一次上门,不带东西不好看,下次不会带了,还能给我省两个钱。”
李晓凯开了句不大不小的玩笑,跟陈尚春并肩走了进去。
“妈,开门,李晓凯来了。”
陈尚春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小跑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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