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研究生的事，关子玉差不多稳了。
能在大一就去导师那帮忙，充分说明了关子玉同学的优秀，其他舍友羡慕的同时，也在暗暗努力。
李晓凯上午上完课后，来到了陈守信家。
陈守信的工作调了，住处暂时还没搬走。
看样子，上头是不打算让他搬走了。
陈父现在的工作，好听点叫环保监督小组，实际上，到环保监督的，都是来养老的。
正值壮年的陈父，调离到平均年龄五十八的环保监督组，无疑是重大的打击。
该职位清闲到，你愿意在家带孙子，绝对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哪怕把孙子带到单位去，一群老大爷还挺乐意。
在环保还不是十分重视的年代，环保监督组存在感几乎为零。
“陈叔，我来了。”
李晓凯放下手中的水果，往沙发上一坐。
“嗯。”
陈父点了点头，眼睛继续看着电视，从李晓凯的角度看，陈父看电视的可能性小于发呆的可能性。
“再坐会，今天中午弄了红烧鲫鱼。”
厨房里的陈母，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好嘞。”
李晓凯痛快的应着，听陈母说弄鲫鱼，他就想起家里的罐头厂。
别说是现在，三十年后没听过鲫鱼罐头的人一抓一大把。
谁没事花钱买淡水鱼罐头吃，自己做的不香吗？
因而，打从一开始，李晓凯就没打算把罐头卖给国人。
要卖就卖到国外去，神州人民没有吃鱼罐头的习惯，其他国家有。
只要解决了渠道问题，鱼罐头一点都不愁卖出去。
正在看电视的陈父，突然开口。
“谢谢陈叔。”
李晓凯明白过来，民生银行来找他，是看在陈父的面子上。
“客气了。”
陈父叹着气，他双手压着大腿，费力起身，右手捂着腰间，左右活动一番。
“陈叔，您的事没办法了吗？”
李晓凯犹豫着问道，他看快速苍老的陈父，心中不忍。
“呵，都过去了。”
陈父摇头，摸爬打滚大半辈子，换来这样一个结局，着实心灰意冷。
“来来来来，吃饭了。”
陈母端着碗筷，打岔道。
“好嘞，我来端菜。”
李晓凯起身，走去厨房端菜。
吃完饭后，李晓凯陪着陈父聊了一会，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离开。
期间，他一直找机会跟陈父说话，奈何陈父身上的暮气很重，他再怎么找话题，陈父也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讨论，更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
尬聊到三点多，李晓凯败退了。
其实，大家伙心里都清楚，李晓凯就是想陪陈父多聊会，希望陈父从打击中走出来。
毕竟现在陈父的样子，很吓人。
从一个雄心壮志的中年人，变成暮气沉沉的老年人，陈父的过度非常快。
陈父心里也明白，李晓凯没事就过来，是希望他能尽快走出这种状态。
可世界上是没有感同身受的，陈父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外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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