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炜会穿这么多衣服,并不是因为他觉得冷。
其实他现在热的要死。
但就像是拥有某种怪癖一样,就是想要将自己包裹成一只狗熊。
任何事情都有着正反两面。
越渴望什么,无疑就代表着越怕失去什么。
显然,贺炜是在恐惧着。
恐惧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所以他回家不再习惯性的脱掉校服,换上睡衣。
睡前也不再去洗澡。
而是依旧穿着很厚的衣服,在床上辗转反侧。
即便身体燥热的难受,即便他无时无刻都能闻到,那股子来自他身体的汗臭味。
他也宁可硬挺着,也不想将外面裹着的那一层层衣服脱掉。
“我到底是t在恐惧什么!”
贺炜趴在床上,发泄似的连连挥砸着拳头。
与此同时,在三中附近的一间小旅馆里。
秦铭易少东等五个人,刚刚才办好了入住登记。
因为单人间一共就只剩下了3间,所以到秦铭这儿的时候,只好没得选择的开了一间双床房,有些不情愿的同易少东住在一起。
倒是易少东巴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有人和他扯几句,所以非常上赶着要和秦铭一起。
考虑到明天一早就要去三中,所以众人也没多聊,便各回各屋了。
秦铭推门进来他和易少东的房间,虽说是小旅馆,但是环境倒也还好,起码称得上整洁。
只是他这边刚进来放下背包,刚要回头去卫生间洗个手,便见易少东那边内裤都已经脱到一半了。
“卧槽!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脱了,你变态啊!”
“你才变态,我不脱干净,怎么洗澡?你见过谁穿衣服洗澡的吗?”
说到这儿,易少东突然坏笑的对秦铭挑了挑眉毛:
“是不是害怕了?
晚上可记得护好菊花哟,小心东哥给你来一首菊花残,满地伤。”
“菊你大爷!赶紧滚去洗。”
卫生间被人抢先一步占领,秦铭也只好先坐下来休息。
然而卫生间那里,易少东却又死牙赖口的唱了起来。
直到秦铭走过去将门关上,吵耳的声音才减轻了一些。
坐了一会儿,见易少东还不出来,秦铭便干脆脱了鞋子,躺到了床上。
呆呆的看着上方的墙壁,他心里面满是对于明天考试的不安。
虽说在入学那天,夏洁有说过新生第一次月考,相对来说不会太难这种话。
但万事开头难,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毕竟咒符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他是完全没底的。
不过他并没有一直纠结于,月考带给他的压力。
很快,他的思绪重点,又落到了他之前对众人提出的那个问题上。
那就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混入学校。
并获得校方的配合呢?
他心里面有想到一种可能性。
但也仅仅是可能而已,因为那个想法有些太神奇,只能等明天验证后才清楚。
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秦铭便拿起手机,翻了翻朋友圈。
因为正值大学乃至是专科院校的开学季,所以朋友圈里很多人,多在发顶着烈日军训的照片。
当初那些说不上学,想去打工的人,到最后还是又回到了学校。
尽管每个人都清楚,他们未来的几年都是在学校混日子罢了。
可一旦将这种混日子,当做是人生中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享乐时光,那么所有源自混的负罪感,便都会通通抵消。
毕竟人就是这样,总会给当下的庸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为了欺骗别人,而是为了迷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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