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大地回暖,河边的光秃秃的柳树开始发芽,生机盎然。

河畔,近万大军正在渡河,一片忙碌景象。

夏侯兰拄着铁枪,怔怔地望着忙碌指挥步卒过河的赵云,身后三百铁骑列阵在旁警戒四周。

看见最后一队步卒渡过了河,夏侯兰策马上前,皱着眉头问出自己疑惑不解的问题。

“云哥,我们为何要到河对面埋伏敌军?兵书上不是说半渡而击之吗?”

赵云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微微一笑,道:“兰弟,敌军远来疲惫,渡河之时必定广布斥候,小心防备,我们难有可乘之机。

等他们渡过河时,防备降低,我们再出其不意猛然杀出,定能收到奇效。”

“兰弟,敌军只怕离此地不远了,我们速速过河拆掉浮桥,掩盖踪迹。”

赵云拔出立在地上的涯角枪,拨转马头朝后方望了一眼,对夏侯兰道。

“云哥,这次你统帅中军,敌军主将可要给我留着。驾!”

夏侯兰连忙跟上赵云的脚步,喊道。

入青州两年了,上次围剿曹操才上过一次战场,结果最后被曹操给击溃了,他心中狠狠憋了一股气。如今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赵云朝夏侯兰摆了摆手并不言语,一夹马腹,小白龙吃痛之下几步越过浮桥。

夏侯兰脸色一喜,带着三百骑兵紧随其后。

……

就在赵云渡河不远处,一只大军缓缓而行。

彭城国相汲廉别扭地骑在马上,不时挪臀捶腿,催问旁边的副将到了何处。

自从前日收到陶谦传信,郯城被杨楚五万大军围困,他急忙点齐一万兵马从彭城出发。

可怜汲廉一介文士,平常都是马车出行,何常吃过这种苦。

汲廉坐在马背上唉声叹气,后悔跟随大军出发。

副将张执瞧见汲廉模样,劝慰道:“国相大人,过了前面这条河,郯城就在三十里外的地方。大人暂且忍耐,再过几个时辰就到郯城。”

“唉,悔不听主簿的劝言,没想到行军如此辛劳。”汲廉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后悔。

“张执速去安排士卒渡河吧,多派斥候查探附近,切不可大意。”汲廉郑重告诫张执。

汲廉十分爱惜自己的小命,不过这次为了在陶州牧面前好好表表忠心,算是豁出去了。

“末将领命。”张执拱手道。

不过小半个时辰,汲廉大军已然渡过小河。

汲廉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郯城的轮廓,心下一阵兴奋,突然觉得腰腿都没那没疼了。

忽见远方一骑疾驰而来。

那小兵腿上肩上中了两箭,鲜血直流,翻身下马,嘶吼道:“大人不好了,后方出现数百敌军骑兵,拆了我们的浮桥。”

张执一惊,敌军拆了我们后面的浮桥,莫非前面有埋伏,想要将我军一网打尽。

“大惊小怪,数百敌军有什么好怕。张将军速派一千将士将之剿灭。”汲廉用鄙视的眼神望着张执,下令道。

“国相大人,敌军是骑兵,我们追不上。而且敌军断了我们后路,前面可能有数万敌军埋伏。”张执苦着一张脸无奈道。

“张将军,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撤回去吧?”汲廉一听前面可能数万大军埋伏,吓得直打哆嗦,慌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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