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州牧府
杨楚举着酒杯微带醉意说道:“汉瑜公不出仕,真是我青州的一大遗憾啊!”
杨楚语气感伤,发自肺腑。
“珪多谢使君看重。使君麾下人才济济,管幼安有萧何之才,程仲德有张良之谋,郭奉孝有陈平之智。圭年纪一大把,又无才干,实在不堪重用。”陈珪心下颇为感动,依旧推辞道。
陈珪之意就差说他是刘邦在世了,这个老狐狸,杨楚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杨楚笑眯眯望着陈珪,道:“陈珪先生,我欲在徐州东海建一所学院,和青州学院相同。陈珪先生在徐州德高望重,我意聘请先生为此学院的祭酒,为我徐州培养人才,让天下寒门士子提供一个可以求学的地方。”
陈珪当下也不推辞,拱手道:“故所愿耳,不敢辞也。”
他刚才已推辞出仕,此刻若在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况且青州的临淄学院搞的有声有色,郑玄的声望与日俱增,隐隐为天下大儒之首。若是接下此职,既可以提升陈家在世家的声望,将来也可为自己儿子铺平道路,陈珪早已心动,那肯推辞。
“好!”
见陈珪应下,杨楚喝彩一声,高兴道:“诸位,来,请满饮此杯。”
“主公请。”郭嘉、荀湛、杨延嗣、糜竺等人举起酒杯附和道。
在坐众人皆兴高采烈,觥筹交错,气氛热闹。唯有一人垂头丧气,不理众人低着头猛灌酒水,颇有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
午时的军议大会,穆桂英、武安国等将皆有安排,哪怕远在琅邪的臧霸等降将都杨楚都不曾遗忘。
而杨楚始终不曾点到他的名字,王峰嘴角一片苦涩。
这些年来,随着杨楚的地盘越来越大,前来投靠的人才越来越多,他的地位一降再降,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这次征战徐州,他阵斩贾文,击败偷袭的陶谦大军也算立下不小的功劳。难道要他继续憋屈呆在北海继续练兵。
此时酒宴已散,众人一脸醉意相互扶持离开,王峰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郭嘉被杨楚下了禁酒令,今日他不曾喝酒。他担忧望着烂醉如泥的王峰,朝杨楚提醒道:“主公,你今日不点王将军之名,他只怕颇为难受。”
杨楚看着王峰,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道:“奉孝不必忧虑,我与近岳好久不曾叙旧。今日我故意不点他名,是为此故。”
“主公,那奉孝告辞!”郭嘉点了点头,放心地离开。
杨楚几步上前,拽住王峰胳膊把他扶起。
王峰感觉到有人拽他,转头就看到杨楚的臭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攒起拳头,一拳打了上去。
“啊!”杨楚发出一声惨叫,右眼顿时变成熊猫眼。
杨楚捂着眼睛挥了挥手,阻止杨铁心等人上前。
大吼一声,撸上袖口,杨楚扑上前去抓住王峰厮打,口中骂骂咧咧。
“王近岳,你个死酒鬼!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王峰终究是他兄弟,杨楚也没下狠手,只揪住王峰衣领甩巴掌。
王峰感觉脸呼啦啦的疼,醉眼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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