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黄符在上飞着,这符很大,和一张被子那么大。

黄符尾部燃着火,啪啪啪的作响,却不见有烟冒出。

符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一个邋遢的男人。

男饶头发,乱七八糟的,还一块一块的粘在一起。

他的脸上满是油光,应该好多没洗过了。

男人盘腿而坐,一磕一磕的打着瞌睡。

……

“三二你看,有火。”

沈八抬头看着燃烧的符,紧张的道:“掉下来怎么办?会不会烧了山?”

“没事的沈八,不会烧了山的。”

“希望它在上面烧完才好,别掉下来了。”

“那你可有的等,这符都烧了十年了,还是这么长。”

“十十十年?怎么可能?”

沈八紧紧盯着黄符,好像它从那边飞过来,好一会了真不见变短,他问道:“三二你认识它?”

“认识啊,邋遢鬼的符。”

三二叉着腰,对着黄符大喊:“三!二!”

黄符上的邋遢男人,在三传来时打了个冷颤惊醒。

到了?他探出头来,刚好二字传到。

“哎哟!”

他被吓了一跳,从符上摔下。

半空中,他看到一个“亲切的”笑脸。

完了!忘了!

他赶紧半空改道,往后山落去。

……

“三二,这人好轻哦,被风吹跑了。”

“哼!算你识相,知道去洗个澡。”三二嘀咕道。

“啊?三二,你什么?”

“没有啦,别管他,我们做陷阱去。”

“好啊,这个爷专业,爷可是抓过蜥蜴,田鼠,野鸡……”

沈根一根手指点着。

这是村里孩子的童年,镇上很多孩子都不会,沈八听村长,城里的孩子更惨,都没见过田鼠。

……

一个时过去,沈八和三二完成了他们的杰作,坐在树荫下的竹椅上吃着水果。

“别看,会被发现的。”三二把沈八头转过来。

“哦,对哦。”沈八想到他们要抓的是人,不是动物。

两人又等了一个时。

“三二,那人不会摔死了吧。”

“摔不死他,嘘,来了。”

沈八转头看去,一个衣着洁白整齐的翩翩公子,正摇着折扇走来。

这人谁啊,大冬扇扇子,有病?

“我亲爱的二姐姐,几不见您又漂亮了,想死曹子了。”

男人声音温柔的发酥,沈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二,这曹子谁啊?怎么从后山走出来?”

“他啊?邋遢鬼啊,刚从上掉下来那个。”

“不是,爷记得是灰色衣服啊。”

“咳咳!”

曹众收起折扇遮嘴,尴尬的咳了两声,道:“光线,那是光线问题。”

突然,他感到脚下的雪有异样,脚尖轻点一跳,地下塌陷出一个窟窿。

又来?那么右前方树叶的地方也不安全吧。

曹众在空中一挥手,左前方的雪被吹开露出地面,安全落下。

然后他对着右边树叶再一挥手,树叶被吹走,露出打着活结的麻绳圈。

果然,二师姐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来到树荫下,拉开竹椅坐下,道:

“二姐,这孩子就是我们的……”

“啪”的一声,椅脚断开,曹众一屁股摔的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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