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文坐在床上,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来地府已经两日了,按照套路,我应该疯狂的寻找重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可是我没有。
不是因为我不按套路出牌,而是因为去韩国任教,本身就是我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至于逃到哪里,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只是想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新生活,来的也太戏剧性了。
或者换句话说,我还没做好准备迎接,新生活就要结束了。
结束之后呢?我又该何去何从?
蒋子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解开眼前的黑绸,“或许被安排的人生并没有那么糟糕,未知的生活,才真正让人恐惧。”
蒋子文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挥动着数学卷子,气愤地说:“蒋子文……你怎么又交了白卷,我和你爸都是数学教授,你怎么就学成这样,真的一道题都做不出来吗?你这个样子干脆学文算了……别去学理给我跟你爸丢人……”
蒋子文看着自己母亲的幻影,鼻子一酸,“妈……我好想你……”
“阎君……阎君……你怎么哭了?”,小夜叉不知何时回到寝殿,凑到蒋子文的身边,想要替他擦干眼泪。
“没事儿……”,蒋子文擦了擦眼泪,“我累了,要休息了。”,蒋子文说罢,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那夜叉先退下了……”
夜叉走出殿外,心事重重地坐在回廊的栏杆上。
“阎君好像很不开心……”,夜叉正在自言自语,突然听到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谁在那儿?”
“夜叉姑娘,是我……”,罗刹踩着草地,从远处走来。
“罗刹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啊?”,夜叉惊喜地问。
“黑无常的伤还差一味药,我找了半天,发现寝殿门前的常青树根旁长着一株。”,罗刹说罢,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药材,顺势坐在夜叉身旁。
“守夜很无聊的。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若是困了就去睡一会儿。”,罗刹说道。
“能陪在阎君身边,哪怕守夜,夜叉也很开心。只是……”,夜叉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阎君的病,不知有没有医治之法。”
“罗刹大人,你这么厉害,一定知道方法,对吗?”,夜叉恳求地看向罗刹。
“方法也不是没有……”,罗刹看着夜叉楚楚可怜地样子很想帮她。
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算了……没人做得到,你就当做没有方法吧。”
罗刹摸了摸夜叉的头,“乖……别想了,我得早些回去研磨药材了……”
——
第三日。
“夜叉……醒醒……”,钟馗推了推倚着栏杆睡着的夜叉,“怎么在这儿睡下了?”,钟馗问道。
“昨夜太累,就不小心睡着了?”,夜叉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阎君呢?”,钟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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