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顾不上再和张秀芹争论,她忙扔下皮尺跑到炕边,皱眉心疼的问:“爹!您怎么了?!”
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没事。”苏启拧着眉,但却还是扯出一个十分勉强且难看的笑,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却还在强撑着安慰苏小满。
她又心疼又难过,还有几分愤怒。
陆离皱紧了眉,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苏启的被子,苏启的伤彻底的暴露出来。
只见苏启的左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即便缠的这么厚,纱布上还是洇出了点点斑斑的血迹。
还有苏启的右小腿上,用绳子绑着两块木板,大概是小腿摔折了,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固定,好让骨头正常的恢复。
见状,小满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爹,这都是怎么回事?看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苏启是小满唯一的亲人了,若是他也
小满不敢接着往下想,她咬紧了嘴唇,满是泪水的一双眼睛看着苏启,急的不得了,“爹,你倒是说话啊”
瞧着苏启低着头总是不说话,苏小满急的转身去质问张秀芹,“这到底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秀芹双手叉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呀?告诉你了,这药费还能让你出呢!还不是因为你爹,怕你担心就不告诉你!”
上次小满送回来的银子苏启不许动,家里仅剩的一点钱都给苏启看了大夫,张秀芹还不满呢,可谁让苏启是打死都不让张秀芹张口,还说什么她要是敢说就休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张秀芹只能三缄其口。
再者说,这伤本就是因为苏小玲闹着要梳妆盒,所以苏启才去山上砍木头,却不想一不小心划伤了腿,起身时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两条腿都受了伤。
这件事说起来还都怪苏小玲,若是被苏小满知道了,肯定又要闹,思来想去,张秀芹这才同意帮苏启遮掩。
看着张秀芹气冲冲的样子,也不像是心虚,苏小满勉强相信了她。
她再次问:“爹,您好歹也说句话,省的我担心!”
陆离也低声道:“岳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慢慢说。”
两人劝来劝去,苏启低声叹了口气,总算开了口:“小满,我真的没事,这只是我不小心摔的,已经看过大夫了,这伤口就是大夫给我包扎的,还拿了药,真的没事。”
“真的吗?”小满还是有些不放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爹都没有告诉自己,小满捏紧了衣角,心想:就算自己不能侍奉左右,那好歹也能出一份力,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苏启呵呵一笑,“你看,我就是怕你瞎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说着,苏启借着陆离的支撑支起半个身子,他脸色苍白,却依旧强撑着精神笑:“我真的没事,小满,你不是说要给我做衣裳?咱们先量尺寸吧,你看行不?”
苏小满无奈的捡起皮尺,勉强将此事揭了过去。
量好了尺寸,小满又不放心的看了眼苏启的伤口,忍不住问:“这是找哪个大夫瞧的,不然我们再去找杨大夫看看,我也好放心。”
“这就是找杨大夫看的,小满,你就放心吧,杨大夫说了这只是皮外伤,还有这小腿,不到开春肯定就好了。”苏启乐呵呵一笑,十分乐观。
小满叹口气,“希望如此吧。”
父女两人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小满这才确定苏启真的没事,到了中午,张秀芹说要留他们吃饭,小满也知道这只是客套话,故而也没同意,婉言拒绝后便和陆离一起回到了家。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苏启又两条腿都受了伤,看来直到过年都好不了了。
如果自己还在家,那还能帮着父亲做些事情,可现下她嫁做人妇,家里只剩下张秀芹和苏小玲,苏小满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这还是我第一次不在家过年呢。”
“那我们今年去你家过年。”陆离随口一说。
“那可不行!”小满忙反驳,“若是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你和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儿有嫁出去的人还回娘家过年的道理。”
她再想回家,也只是想想而已,况且她现在和陆离生活的很好,总是想这些,难免会让陆离不开心。
虽然苏小满知道,陆离不会计较这些,但若是时间长了,他心里难免会有个疙瘩。
想着,苏小满转过身去和陆离认真解释:“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儿也很好,我只是担心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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