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我怎么张口,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肩膀上的棺材重若千钧,我又无法放下,只能跟着另外三个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头山上走。

我挣扎不了,只能冷静下来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昨天晚上下过一场大雨,山路湿滑又泥泞,走起来很不方便,我走两步就要滑一下,可其余三个人就好像脚下长了钉子,稳稳的拖着我一步一步的上山。

就在快要到达半山腰的时候,我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整个棺材也拖了手,我就看着那口薄棺一下子滚到了旁边的水沟,更要命的是,棺材居然裂开了,二狗的尸体掉了出来,就那么趴在地上。

我心里一阵卧槽,可是嘴上却还是好想被人缝了几针似的,说不出一句话,只害怕村长突然派我去把二狗的尸体摆摆好。

说实话,虽然我跟二狗确实要好的亲如兄弟,可是真的要我去直面死亡,直面他的尸体,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好在或许是我心里的祈祷起了作用,村长伸手指了另一个人下去将二狗的尸体捧了上来,就让其余两人下去将从中间断开的棺材抬上来。

我就这么看着昨天还活生生的跟我一起喝酒的二狗,此时僵硬着躯体,肚子还破了个大洞的躺在地上。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其余三人手将麻利的将棺材整合了一下,勉强将二狗放了进去,我们一路走到了早已经提前挖好的坑边,村长脸色不虞的站在一旁。

我跟其余的几个人哼哧哼哧的将棺材抬到坑边,可就在这时,却突然感觉棺材上好像陡然压了座山一样,重的几乎把我压垮。

偏偏这个时候旁边好像还有个人绊了我一下,我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好在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直接拎着我的后领拽了我一把。

劫后重生的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费力的转身向看看是谁救了我。

一抬头却看到父亲衔着那杆熟悉的旱烟正骂骂咧咧的推搡着其中一个抬棺的人,那人一脸麻木,对父亲的怒骂充耳不闻,言语间我倒是听出来了。

原来这个小瘪犊子刚才趁着我不注意伸腿绊了我一脚,不知怎么的被父亲看了个正着。

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身心疲惫,没有力气跟他去计较这些,便伸手借着父亲的手站了起来,顾不上拍拍身上的泥点,只拉着父亲往回走。

一路上父亲仍然是一步三回头的骂,我拉着他往回走。

到了这个时候我算是明白了,二狗说的对极了,村子里是真他娘的邪门!现在我只想呆在家里一步都不出去,等着沈世涛回来救我。

不知怎么的,我对沈世涛突然多了股莫名的信任,总觉得他不会丢下我的!

就这样,我在家里一连躺了三天,这三天里不仅我自己没有出去,就连父母想要出门我都执意阻拦,他们估计也感觉到村子里不太平,所以听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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