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要等多久”路沙叫黄雀也说了一遍,和苏星魁一样。

“说不准,少则十天,多则三年,这星海的事,谁说得准啊。”见路沙一脸不屑,苏星魁补充道,“就这么多了,其他的老夫是一概不知啊。”

“那最近的另一处界门在哪儿去往白鹭之地的。”

“我们白鹭之地的界门灵石都别人砸掉,你就算能找到也回不去了。不如等这个门力量恢复,到时候再走就是。”苏星魁偷偷建议。

“等我哪儿有时间等。”路沙揪住他的衣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等你那个买主过来,好救你们脱身。”

苏星魁两只豆眼挤出泪:“冤枉啊四公子,天大的冤枉。”

黄雀拼命想掰开他的手,但做不到,叫道:“松开,快松开……你这家伙好不讲理,若不是我二师叔,你早就死在那个什么卡将军手里了。”

“在狄隆坡暗算我的人,都死了。那卡夫就是下一个!”

“啊,弓魔果真是你杀的?我只当……”苏星魁彻底吓软,完全认不出他这个当年的顽劣子弟,背一篇大道理都要十日,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他颤声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不管我是谁,你觉得你二人还能活”

“路路沙,你不可杀她。这丫头是你今世情缘,你这一世若能活,必然是要娶她为妻的。”苏星魁连声叫道,“这番话我愿以七圣名头发誓,绝无半字虚言。”

“信你,我才有鬼。啊,你咬我?”路沙把黄雀摔在一旁沙地里。

小道童爬过来,激动地道:“不许你这样对我二师叔,你个大坏蛋,我,我不嫁给你了”

路沙冷道:“小丫头,年纪轻轻不学好,跟这老头学骗人。白瞎了你这张脸。”

“二师叔,我不嫁给他了。”黄雀拼命摇晃,但路沙一点不动,烦了再次将她踹倒,嘴里大喝滚开。苏星魁被他这凶样一吓,半晌都说不出话。

路沙一人站在那界门前,想起这十几日直如做梦一样。醒来却来到了这里,深邃,高远。天空更为开阔,却似乎是一个重重叠叠的迷宫,怎么也望不到边。

“老羊城的卡夫,杀我一个路路沙,就能平息这百年来白鹭和封臣间的纷争”

“杀我一个路路沙,就能了断你们埋下的祸患,你们这些臣不臣,子不子的东西,就能心安理得,无事发生地过下去?拿去啊,把我的血去祭奠白鹭王的英魂。”

“老羊城的卡夫,我告诉你,白鹭城就要亡了,纵然没有我路路沙,她也要亡。”

路沙喊完了力气,身后苏星魁惶恐大叫道:“黄雀,你怎么了?四公子,你可别叫了,快,快救她啊。”

“她怎么了?”

见路沙转身,苏星魁忙接着道:“这孩子命短,总得一口气接着。”

黄雀细白的脸颊满是汗珠,几乎窒息过去,路沙俯下身用手背贴了下,暗想:“似乎不像是假的,难道真发病?不对,不对,一定是假。”当下铁了心。

苏星魁抱起黄雀,哀求道:“四公子,您就借她一口气吧!”

“苏星魁,你不是号称通天断地,自己想法子去。”

“啊,四公子!”

任凭苏星魁如何哀求,路沙不再搭理,丢下两人,自己去寻找回江湖的出路。他匆匆下了山,看着皆是流动的云,虚无缥缈,也不知这里是何地方。来到树上,看到东边似乎有一个小城镇……

就在路沙走后,界门前只剩下苏星魁的哀痛声:“黄雀,你可挺住,你不能死啊。”

地上的小道童面色苍白,呼吸有一下没一下:“二师叔,我……我还能活吗?”

苏星魁骂得更大声:“这杀千刀的路路沙,吸了你命里的元气,还不肯还。他这个克星,福报全无。”骂了一阵觉得四周风忽然大了起来,难道是那小子良心未泯回来了?

苏星魁豁出去,冷冷道:“你还回来干什么,这么好的情缘都抛了。”半晌没见搭理,黄雀勉强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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