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厅堂隔壁,室外大雨如注,室内灯火通明。

詹台亮在榻上盘膝而坐,面前摆着小几,上面放着一壶酒,两碟小菜,正在自斟自饮。

榻边不远处,一张圆桌上,一个紫衣金线的婆娘,正颤着两坨腮肉,歪坐在桌旁,怀里横陈一道玉体,瑟瑟发抖,这婆娘一手环着怀中人的腰身,一手在怀中人玉雪般肌肤间游弋。那姑娘只半遮了件天青色长衫,正咬唇闭目忍受,面庞上泪痕已干,满头乌云垂下,只见雪白颈项边上,一星碧绿珠儿,在室内亮光中微颤。

詹台落英看着面前一幕,投过去鄙夷一瞥,接着又看榻上端坐的詹台亮。

詹台亮细目微张,放了酒杯:“癞蛤蟆,别在这里碍眼,你去隔壁去吧,老夫见不得这等腌臜情景,酒也喝不利索。”

随着话音,一阵雷鸣自屋宇顶上滚过,震得窗纸微颤。那婆娘手微微一停,咯咯一笑:“好,好,老爷见不得软玉温香,真是不知人间喜乐。”一边嘻嘻说话,一边抬手在怀中女子下巴上一托,端详片刻后,满目爱怜自语道:“宝贝,咱们走,不影响老爷喝酒,嘻嘻。。。。”

这婆娘正要起身,却听一声堂堂之音从门外传来:“叶某雨夜徘徊,不能畅快胸怀,詹台老兄弟可在。”这声音盖过雷轰大雨,在室内诸人耳畔回荡。

屋内诸人闻言大惊,詹台落英一闪身站起来,看向詹台亮,那婆娘抖手间,将怀中姑娘弹至圆桌下面,三角眼内一阵恐慌闪过,也看着詹台亮。

“老夫说了今天来的这人不善,栖梧你的情报有误,唉,这番祸事了。”詹台亮站起身来,掀衣下地。

“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老身阴阳二气丹都舍得,老爷别婆婆妈妈了。”那婆娘闻言接口嘀咕。

“怕他作甚,我们三人联手,还怕他一个小小修玄之人。”詹台落英在旁边劝解道,眼睛却盯着帷幄之外,数丈处屋门。

“敢吞二气丹,贤妹,你几时见过这种修玄人。”詹台亮皱眉站在二人之间,面色凝重。

“那怎么办,总不成,咱们面都不敢见,这就溜了吧。”詹台落英转目看着圆桌一侧的婆娘。

“我,我是怕,那药引子,一旦被他看破,老身可就惨了。”紫衣金线的婆娘,眼中露出一抹惊恐。

“怕,怕你就别作妖,就知道双修,天天整的乱七八糟,也不见修为如何?阴阳二气丹何等霸道的妙药,你说你怎么炼的。。。。”詹台亮一叠声埋怨,双手交叠,不住摩梭。

“再不开门,叶某可闯了。”外面声音又来,这番可不客气了。

“老大,咱们别自己吓自己,或者他只是来拜访也不一定。”詹台落英想起今天卧云浮空跟着三人偷听的结果,忽然转念道。

“那是最好,且先开门迎客。”詹台亮闻言展眉,示意那婆娘去开门。

“叶兄弟好兴致,老夫迎接来迟,叶兄弟恕罪则个。”詹台亮迈步冲外面打着招呼,跟在婆娘身后,三人鱼贯踱出,来至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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