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安德烈!维克多!我发誓你们要是再敢偷懒打台球,我就把球杆整条塞进你们的肚脐眼儿里!”
在仓库中清点酒品的瓦西里听到了清脆的击球声,这名看上去十分沧桑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大声叫喊道,他已经要被在店里边无所事事的那两个混蛋气疯了。
“瓦西里,这才下午,离酒吧开门迎客还有好一段时间呢,你着什么急啊?”
“就是,老兄,你怎么还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就这点儿破活儿,我和安德烈放个屁的功夫就能搞定。”
“对啊,有我们哥俩儿帮你帮你干活,你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在店里打着台球的安德烈和维克托一人一句大声的呛着仓库内的瓦西里,丝毫没有对这位“西西里亚帮”的元老级人物有着应该有的尊重。
曾经和现任“西西里亚帮”的老大马克西姆邦达列夫并肩打地盘的瓦西里,在一年前他的妻女被仇家绑架并杀掉后,这名打拼了半辈子的流氓终于看开了,他把他混了几十年黑道,一直梦寐以求的帮派高层的位置让了出来,打算金盆洗手。
但是入道易,出道难,在马克西姆的一再“挽留”下,瓦西里被半强迫的留在了“西西里亚帮”中,成为了这间“血月”酒吧的老板。
虽然瓦西里不再参与帮派内的事宜,但是每次的帮内会议,马克西姆都会派人“邀请”瓦西里参加。瓦西里清楚,这是马克西姆确认他这位深知“西西里亚帮”几乎所有过往秘密的危险人物,是否仍在安稳的做一名酒吧老板。瓦西里被软禁起来了,被他曾经的好兄弟,软禁在这间该死的酒吧中,变成了名义上的老板。
整个“西西里亚帮”都知道曾经的大哥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物,这让许多心理扭曲的帮众来找瓦西里的麻烦,上他这儿来寻找落井下石的快感。心灰意冷的瓦西里知道,唯一让他直到现在仍在呼吸着空气的理由,除了他没有自杀的勇气以外,就是马克西姆还没有认为他瓦西里是个必须除掉的隐患,但瓦西里相信,这一天的到来不会太远了……
“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废话?你们赶紧去给我干活!”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老不死的”安德烈敷衍的回了句,随后小声的对台球桌对面的维克托说道,“嘿,维克托,要不咱把这个老混蛋收银机里的钱偷出来点儿,一会溜出去找个妞玩玩。”
“这坏了规矩吧,拿帮里的钱,如果瓦西里他告诉帮里的人,咱不是得被”
“没事,帮里没人搭理瓦西里,现在不是以前了,他瓦西里是帮里的大哥,现在他就是个看店的老杂毛,没事儿。”安德烈打断了维克托的话,他扔下球杆直接走到了吧台的位置,准备把吧台底下的收银机弄开,拿点钱玩玩。
“该死,安德烈,等我一下。”见哥们已经开始动手了,维克托不再迟疑,几步走到安德烈的身旁开始帮忙。
“这东西没密码打不开。”维克托无奈的劝解道,对于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维克托对安德烈的智商一直都存在疑惑:他到底是不是个弱智,为什么在闯祸找事儿这方面如此的有天赋?
“少废话,维克托,帮我把住它,我试试能不能一点点砸开。”安德烈脸涨得通红,和紧闭的收银机做着斗争。
就在维克托和安德烈蹲在吧台内和收银机较劲的时候,酒吧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一个身影缓步的走进了冷清的酒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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