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坚定不移,甚至眼前两人在她眼中绝不是很好的人的,负手立于场中,双眼冷冷直视。

雷曜燃烧着,肆虐于那场中。她手掌中的刀从未离开,反弹的力量一波波攻来。但她却咬牙坚持,这些巨力都是由欧阳南两人带来的。重如山的压力,仅靠她技巧控制的能力抵挡着。

衣衫上血迹滴滴,但那奔腾的银雷却盖住了他人的视线,而谁也发现不了在她身上的变故。她很不舒服,至少那失血的状况并未停止。来于自己力量本身的负荷即将要显现出来,她咬牙心道。是谁?张开皓齿,她便说“你们有何积心?”她总感觉有人在针对自己,至于是什么人还没有弄清楚。

偷袭者吗?冷静下来的她在战斗中思考着这个问题,很明显,这个人就藏在暗处。这像是刺客一类人,为什么她能一下子就猜到了,其实这并不很难猜到。内心的渴望很模糊,但那股想要守护的感觉越来越重,它变得感情难言明。

陈晓,你不能有事,我会帮你的。站在你身后的,必定有我。虽然他离开了十年,但这份羁绊却发生了变化,没有欲望的感觉充斥在她心中,这感觉很特别,甚至远远超过那感情,显得很微妙的心情。

敌人么?她的水银色眸子盯着这两人,他们心底已不想再原凉了,因为她的内心再温和也有其必要的原则。那重视之人已成了她心里不可忽视的存在,至于是爱,还是亲情,她还不能明白。要是倾向于多一点的感情,那应该是亲情吧!

那个承诺,约定,她并没有忘记。只有记得这些,她才有活着和存在的感觉,那个家还有吗?不!没有。渴望母爱,在这个世界是她永远缺失的东西。父亲的关心,对于她而言只是冷硬的,空洞的,她不能接爱的感情。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已从温柔开向的性格转向为内向自闭的一个人。她很好,以前的她有怒气,有快乐,有悲伤。但现在她却把这些引发她情绪变化的感情隐藏在面具之后,虽然是温柔又似春风的,而那其中已是被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

她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母亲的形象从她的世界中消失后,她仿佛失去了支撑其存在的事物和意义。就从那一刻开始,她收起了悲伤,无忧的自己,浑浑噩噩的开始度过这生命中的时光。至少陈晓未出现在她眼前就都是这个样子。

母亲留给她的是温柔的,知性的形象。不管任何时候,她都不会生气,时刻以微笑待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保留对失去之人的记忆而已。她有愿望,但此种愿景却绝不会有实现的机会。因为那本不可能,甚至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那创伤存在了两年后,他出现了。这个调皮,活泼,又受捣蛋的人,唤醒了她身体中沉睡的性格,她只觉得这是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至少不用让她体会那沉重绞心的回忆,相比之前潜移默化之中性子稍微有了一些改变。

眼神逐渐柔和,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为了他,还是摆脱创伤般的回忆。雷光闪烁的弧线从手臂延伸到刀尖之上,狂暴的力量她从来不想拥有。但她又不想舍弃,对于陈晓,是那份报答之心存在,还是维系的感情重要。她对这一点并不明,或两者都是,两者都不是。

水幕挡住了她,但是仅一手撩劈就令人厌烦的防御给破开了。此刻的她眸中通透,粉色衣裙的身影独立于此。刀的反光折射进眼中,使她的双瞳变得明晃晃的。其实她早就决定了一个事实,既为他而战,也为他而生。

雷电交加的场域完全封锁了雪花的降临,就算它落下来了也会被电光所产生的高温瞬间蒸发。那两人不敢近她的身,现在远程的交锋都让两人力不从心。

华明站在欧阳南的身侧,他焦急的道“欧阳南,你快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行。”此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被压制在那场内的一处,可以说出了那个范围他们便会动弹不得。

苏华淡然视之,嘴角微弯着,心底如是想着那两人被压抑得如此之久,想来心情定是憋闷不已。预感又来了,有什么人藏在暗中吗?那股子被毒蛇盯着的感觉着实不是很好受的。

刀转过,朝某个角落飞劈了过去,银色的雷光闪现,它牵扯起一条长长弧形丝线。咔嚓!雷弧像是撞了什么东西似的,竟然从那个地方给折返到空中。她的眼芒闪过,心中是讶异的惊叹!是谁?竟然令我的雷光给落空了。

左手仍在滴着血水,这个暗中隐藏的人她一直给防范着。脚步轻抬,她从一个方向到了另一个地方。眼神一震,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该死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她不理解,但现在很生气,对那人的愤怒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身体周围是环绕的银雷,不管是谁都不想去靠近这个刺猬。暗影中有什么东西掠了过来,躲躲藏藏的让人很不喜。这人是谁?管他呢?只要把他给揪出来就行了。至于要考虑什么的,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雷蛇缭绕,对着四处的暗影迅速占领。光华通明,雷电把那些地方给照得一清二楚,人影从一处雷霆下走了出来,他是男是女苏华并不知晓,是现在可以见着这人的真面目了。

“你可真有一手,竟把我逼了出来。”那人淡淡出声,听这音是个女子。她的腔调不急不缓,雷光消失,露出了她的真容,灰黑色的格子披肩外套罩在上身,下身是与之同色的短裙,双腿被灰色的长袜包裹。

棕色的头发束成一条马尾搭在身后,总之给人一副很干练的样子。她棕色眼直视着苏华,一张圆脸很平静,柔和,面容上只透露出一股情绪,镇定,平淡。无意中那敌意或隐或现,但还是被人察觉到了。

“藏了多久?”没问其他,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至少她觉得这个对手很高明,没有轻视,可是虽然重视,但也看不透她的实力。苦恼的现在让她无法适从,如今要趁着这段时间缓解此种感觉。

她一身空荡荡的,没有带着任何武器,脚下步伐稳健的向场中靠近。

她的眼一直盯着她,没有一点放松,淡红色的唇微启:“很久!”只这两个字说出,就有一股敌意和森冷,她注意的是什么地方?这下子都让苏华给糊涂了。

倏地她停住了身,挺直的背影似一根笔杆杵在那,她与苏华的距离仅就二十五米。充斥于脸上的有淡然,正视,尊重这些复杂的情绪,她的心态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这些都能从其面孔的表情观察出来。

转过头,她盯着这两人,不过此时她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那轻视,小看的眸光落在华明,欧阳南身上。没有重视,她顿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华明两人虽然站得很远,又对这突然现身的女子颇感讶异,但是瞥见那目光很不舒服。他向那视线发起挑衅,双瞳狠瞪了一眼,可是结果令他很郁闷。她并没有回绝,而是选择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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