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宁把刘虎带回学堂的时候,刘虎整个人还没有从柳宁与鲁夫子和穆天赐的赌约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只是茫然的被柳宁牵着带进学堂,按在座位上。直到沈秀才进入学堂,示意开始授学时,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想迫不及待的和柳宁商量。可是,沈秀才已经开始授课了,刘虎只能坐立不安的焦急等待课程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课程结束,刘虎还没来得及跟柳宁说些什么,就听见沈秀才喊道:“柳宁,跟我出来一下。”虽然刘虎很想跟着柳宁一起出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刘虎见到沈秀才总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毕竟沈秀才是刘虎的直接授业老师。并且平时刘虎干了不少荒唐事,总是被沈秀才处罚。所以,没有特殊情况,刘虎并不想去找沈秀才。

见柳宁被沈秀才喊了出去,刘虎虽然着急,终究还是强耐住性子,等学堂等着柳宁。另一边呢,柳宁被沈秀才喊到书塾中庭的楼亭里。午休斗殴事件发生时,沈秀才并不在书塾里。而是在镇上的书店淘书。所以沈秀才并不清楚斗殴事件的详细情况。直到午休快结束时,回到书塾,被鲁夫子冷嘲热讽的说自己有个好弟子。感到莫名其妙便找人打听后才知晓,午休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沈秀才很是看重柳宁,不想柳宁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了进学。他只希望柳宁能安安稳稳的进学,顺顺利利的参加科考,不要因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浪费的天赋。

“栓子,你把中午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全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宁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全部告诉给沈秀才。沈秀才听完,长久,谈了口气:“栓子,你太冲动了.......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和鲁夫子定下赌约,你既然看的出来鲁夫子是偏袒穆天赐,那怎么就没想到为了让你输掉赌约,鲁夫子势必提前将答案告诉穆天赐,你这要是输了,那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进学机会,就这么轻易的丢掉吗?不觉得可惜吗?”

“老师,如果学生输了,那确实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但是学生不觉得自己会这么输掉比赛,学生既然敢定下这赌约,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柳宁一脸轻松,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可是呢,沈秀才看到柳宁这幅表情,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倒更加替柳宁担心起来。“你哪里来的自信一定会赢下赌约?鲁夫子虽然人品有问题,但是学识确实是无可挑剔。难不成你狂妄的认为你这刚刚进学没几日的稚子能在学识上超过鲁夫子吗?”沈秀才越想越是不安,在亭子里来回走了,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稍顷,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拉起柳宁就往鲁夫子的宿舍走去。

“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想必鲁夫子的气也消了不少,走,你跟我一起去找鲁夫子,低个头,认个错,为师在帮你求求情,让鲁夫子取消这个赌约。你不是穆天赐那般家境的人,可承受不起被退学的代价。”

“老师,且慢,请听学生一言。”柳宁拉住沈秀才忙道。

沈秀才转过头。:“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赶紧找鲁夫子求情。”

“老师,学生是不会找鲁夫子求情的。”见沈秀才要爆发的样子。急忙说道:“老师暂且息怒。学生是这样考虑的。首先不论怎么说鲁夫子明显是帮这穆天赐的,从他对我们三人的处罚就能看出来。面对这样的夫子,学生是绝对不会低头的。二来,学生之所以定下这个赌约定然是有准备的。本来就算老师不来找我,我也会将这件事告诉老师,明日,学生希望老师能陪学生一道去。学生打探过了。鲁夫子是个极为看重名声的人,这样的夫子,只要老师在边上,他就不会提出关于学业上的问题的,毕竟学生进学尚早,鲁夫子这般做必然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学识压人,刁难稚子。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极为不利,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学生料想鲁夫子必然会剑走偏锋。而学生在这方面多少算是略有心得,颇有信心。至于穆天赐出的考题,不是学生狂妄,就一连学业上都比不过学生的人,学生还不至于连他都胜不了。而学生的题目,穆天赐势必答不上来。所以说,学生还是有很大胜算。”

“不行,你所说的不过其中存在的一种可能性,你又如何保证事情发展一定如你所想?万一,你输掉赌约,你想过后果是你能承受的吗?别忘了,你能进书塾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说白了,沈秀才还是对柳宁缺乏信心。

“学生自是知晓这其中利害,可是,学生不能白白看着刘虎因为学生出头,而这就么被退学,不论结果如何,学生绝对不会去恳求鲁夫子高抬贵手。鲁夫子的人品不配学生这样做。即便是学生被退学,也绝不后悔。”

“那你的学业又该怎么办?”

“老师,您不是也没进过书塾却考上秀才了吗。学生相信,书塾进学,不是通过科举的唯一道路,即便学生不在书塾进学,也可以自己在家读书进学呀。再说了,学生不是还有您这位好老师吗。”柳宁不露声色的抵上一个马屁,沈秀才虽然仍旧顾虑重重,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把柳宁的倔脾气给激了出来。何况,他对鲁夫子的处理也很是不满。所以,沈秀才也不在作声。只是叹了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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